在许家,管家的话就是权威,沈亭州跟许殉都闭了嘴。
傅怀斐也只好闭麦,安安静静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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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桑岩将熨烫好的睡衣递给傅怀斐。
“先生,您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在背后口舌别人,但许先生的管家会不
会太……”
他想说没教养,但又觉得这两个字过分严重,改成职业素质一般。
傅怀斐解下衬衫的水晶纽扣,“他从小看着小旬长大,是小旬的长辈,就像你父亲跟我一样,能理解他。”
桑岩心里不认同傅怀斐的话,但又不愿反驳他的先生。
傅怀斐穿上睡衣,“桑岩,你觉得亭州怎么样?”
桑岩叠好傅怀斐刚脱下来的衬衫,“那位医生吗?他不错,谈吐很好,吃饭也斯文。”
等他说完,傅怀斐没说话。
桑岩看过去,“先生?”
傅怀斐眼睛闪烁,面颊透出一抹红,“你觉得他做我的伴侣怎么样?”
桑岩有些惊诧,但还是认真回答,“只要是您选择的,我永远都支持。”
傅怀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灵感缪斯吗?”
桑岩想了一下,迟疑地问,“是二年前伯朗特美术馆,您遇见的那位吗?难道——”
傅怀斐点头。
桑岩发出惊叹,“天呐,太巧合了,而且他上次还救了您。”
傅怀斐脸上的红晕更明显,“这可能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桑岩真心为傅怀斐感到高兴,“既然人已经找到,那您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傅怀斐害羞,揪着抱枕问,“他会喜欢我吗?”
桑岩斩钉截铁,“当然,您这样优秀谁会不喜欢?”
傅怀斐少年怀春那般,暗自扭捏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跟桑岩提自己的心上人。
“我也没想到会再遇见他,当时展厅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驻足在我的画前,他说我的画让他感到内心平和,我觉得他懂我,懂这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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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殉说是今晚要早点睡,但洗完澡就过来敲沈亭州的门。
许殉这次来的目的是打听二年前,那个什么什么美术馆画展。
沈亭州真的早忘了,在许殉询问下,他又记起一点细节。
当时他随老师参加一个学会讨论,老师临时有事,要他上台代他发言。
那是业界很出名的一个活动,哪怕是沈亭州也有些紧张,跟同伴去看画展想缓解内心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