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温迟迟略微红肿的手,裹在大掌中,温柔笑道:“还不够。”
他转头吩咐长柏:“徐成二十掌,袁秀珠十掌,要足够响。打完收狱。”
宋也一手将温迟迟的双腕拎在手中,不让她动,一直到徐成与袁秀珠掌掴后便被人拖了回去。
宋也将她落下的一缕发别在她耳后,问:“至于么,一眼都不敢看。”
眼睛扫了一眼她白皙的脖颈,鼻腔却中溢了出淡淡的笑声。
温迟迟向来良善心软,胆子也不算大,她虽然恼怒徐成与袁秀珠的所作所为,但听见凄厉的哀嚎声,还是别过了头。
她皱了皱眉,默默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淡道:“公子心中有气也不该撒在我身上的。”
在仪来楼要见她的人是他,到徐家是他的谋划,更是他要的她。
就连脖颈处的痕迹亦是他执意留下的。
从徐成看上她,要她进徐府做妾,到袁秀珠发现她脖颈上的红痕,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都在他的算计与谋划之中。
他筹谋了一切,便是在缠绵之时也无时无刻不在谋划事情,算计她。
温声细语背后藏着的是数把细密的针,她便是一条任他宰割的鱼肉。
若她恨袁秀珠与徐成,那更恨的不应当是他吗?
可她也知道他身份不凡,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有的更多的是胆颤与心惊。
徐家已经倒台,他的目的应当是达成了,她身上更加没有了可以给他利用的价值,温迟迟如今只是想远离他罢了。
“哪里的话,姑娘是我的红颜知己,我怎么可能舍得将气撒在你身上。”宋也看破不点破,重新将她的手腕攥住,轻柔地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迟迟的手上,火辣辣的痛感舒缓了一会儿。
她将手心蜷缩了起来,用了很大力气才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又夺了回来。
宋也从善如流地松手,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审视她。
温迟迟被他看的脊背发凉,在她下定决心将要离开的事说给他之际,宋也语气冷了下来,“你是什么处境,当真要和我拿乔?”
温迟迟:“迟迟不敢拿乔。”
只一张脸与身子还说的过去,宋也着实不喜她温吞的性子。
宋也隐隐不耐:“那你今日是怎么了,怪我拿石子打你?”
宋也虽有时瞧着温声细语,体贴入怀,但实际上轻世傲物,心中对大多数人都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