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回忆起自己的初恋,是如同春日阳光的明媚,风里带着花香,蓬勃鲜活。
她想到的,是被爱的自己,而非爱她的人。
季司音满脸写着心疼和难过,她挠挠头:“我是真没想到,你俩的分手理由竟然是这个,而且你好憋得住气,直到现在才告诉我。我男朋友要是劈腿,我肯定发八百条朋友圈骂他!”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
阮雾不甚在意地笑笑。
她在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好像都表现得尤为平静。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出轨。既定事实,无法改变,唯有接受。
她只是会在脑海里想,叮嘱她明天要下雨记得带伞的时候,他是不是撑着伞在替别的女生挡雨?
他所有的口头叮嘱,到别的女生身上,成了切身行动。
他的爱,让被爱的她成了笑话。
阮雾抬眸,目光眺望远方。她眼眸里浮着浅淡的、颓败的灰色。
季司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她吃晚餐时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阮雾以为:“想你的陈泊闻了吗?你不会是害怕我和周淮安的事,在你俩身上上演吧?”
“才没有。”季司音说。
她脸上表情写着:我要说。
嘴巴又紧闭:我还是别说了。
像是在演皮影戏。
阮雾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季司音咬咬牙,憋了许久的话,还是说出来了:“周淮安回国了。”
阮雾语气平静:“哦,回国探亲吗?”
“不是,他好像家里有事,延毕了。”季司音低头,鞋头蹭着地上的石子,踟蹰着说,“他今天组了个局,邀请我过去。”
“你想去?”
“不想,而且他是想我过去吗?”季司音很清楚,“不是,他是想让我带你过去。”
阮雾慢慢挑起唇线,淡笑着:“或许他只是想邀请你呢?”
季司音:“算了吧。”
她眼梢一挑,指着不远处的按摩店,说:“我请你去按摩!它家的服务超好的,最主要的是,它家的按摩小哥,超——级——帅。”
阮雾被她拉着往按摩店走,逗她:“陈泊闻知道你按摩,是为了按摩小哥吗?”
“哎呀——”季司音羞赧,“阮雾!”
一路嬉笑,一路欢声笑语。
她们来到按摩馆,说是按摩馆,但它的头衔格外高大上——私人按摩会所。
会所是会员制,季司音不知何时办的会员,工作人员过来,热情地接待她俩。夜里会所的生意格外热闹,客人很多,阮雾观察了下,发现这家会所做这么大是有原因的。女客人安排男服务员,男客人安排女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