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不得不处理这堆烂摊子的他。
陈疆册休假期间,他父母离婚,他独善其身。
休假归来,陈禹信虽说是银行的董事长,但实权全在陈疆册的爷爷手上,而今他离婚,陈疆册的爷爷对他失去信任,将他彻底架空后,放权给了陈疆册。
陈疆册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刀阔斧肃清旁支宵小,高层职位发生地动山摇的颠覆式更迭。
文念自然也被辞退,但她已然有了比秘书更好的岗位——陈太太,被辞退了也不争不吵。
陈疆册不知道她大半夜来找他,是谈什么公事儿。
他也不想知道。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没看见她,面无表情地下楼。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陈疆册,我是真的有公事要找你。”
陈疆册脚步不停,没有任何的犹豫。
文念跟了上来,边走边说:“和牧实业的周副总,他想找咱们银行贷三亿。”
陈疆册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她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破坏了你的家庭,破坏了你父母的感情,但是公是公,私是私,我们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吧?”
空气一瞬静默,只有汩汩倒水声。
陈疆册接完水,转身上楼。
比起被谩骂、被贬低更痛苦的是什么,是被忽视。
文念自觉像个跳梁小丑,不管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她气红了眼,怒目圆瞪陈疆册的背影:“陈疆册——!你信不信我去找你爷爷?”
话音落下,陈疆册总算有了反应。
他背对着文念,听起来十分讽刺地笑了声:“你只是跟在我爸身边的情人,不是陈太太,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至始至终,陈疆册都没给文念半个眼神。
只是他到底忽视了文念的厚颜无耻,没过几天,她来到了陈疆册现在的住处。
那天是周日,陈疆册原本计划着和阮雾约会的,临时接了通电话,不得不推了约会去处理公事。
正巧季司音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阮雾看着窗外的天和沸腾的蝉鸣,说:“要不来我这儿待着?”
季司音:“你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吗?”
阮雾:“没有。”
季司音:“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