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坐下来一句话不想说,好好的心情被她一整全没了。阿海见状便说:“景坑人怎么了,今天都是问猪鞭的!你也没长那东西吧,吃了往哪里补啊?”
这一句话出来大伙全笑翻了,小玲倒是一点没变色,笑道:“我买了自己用不行啊,难不成找你们这种小花生米?”
我靠!张非早就不是花生米了,这女人又不是不知道,她还摸过的,居然在这里睁眼说瞎话。但他转念一想,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这种带有点小黄色的话两个小女生显然没听懂,一脸茫然,雪玲还问我:“什么小花生米?”
这丫头,尽问这种高难度的问题。想到先前她知道猪蛋蛋是什么之后那种害羞样,就忍不住想逗她。张非说:“小花生米嘛,长大了就叫鞭,知道了吗?”
雪玲还是没明白:“长大了叫鞭,什么叫鞭啊……”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无知,脸一下全红了。
小云拉起她说:“我们到我家去,别在这里,我哥可坏了,别理他!”
张非狂笑,小玲也笑:“小丫头个子虽高,毛还没长齐吧,还用不上鞭。”
大小荣和阿海没明白过来,或者说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完善的幽默感。
“现在能大补的东西都没有了,您老人家要买点什么?”张非说。
她啐了他一口:“谁老人家了!切两斤肉!”
阿海说:“张非你说一斤肉有多大呢?”拿眼直直地看着小玲的胸。
小玲明白过来:“小家伙长毛没有,这东西一个可不止一斤。”
“你称过?”阿海说,“怎么称的?”
“用手啊,难不成切下来。”小玲说着很自信地拉了拉衣服,好让那对胸更突出。
阿海一脸:“自己称的还是别人称的?我帮你再称称吧,自己称不准。”说着伸手就要去抓。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估计小玲在我面前的点忌讳提到“别人”这样的字眼吧,脸刷地沉下来,啐了一口骂道:“你信不信我把你裤子脱了挂在这里,没大没小的!”
张非把切好的肉往小玲面前一甩说:“多了二两,送给你了。干嘛跟小孩子计较,他这个年纪好奇嘛。”
小玲甩了两张十块钱,提了肉就走,还留了一句:“你就不好奇了?哼!”一副看透世间男人的表情。
阿海紧跟着喊了一句:“有机会我帮你称啊。”
小荣问:“你不怕小兵知道?”
阿海说:“怕什么?那小子五个我都不怕!”
这话大家伙都信,阿海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案上的肉卖得只剩下一大块——还不到二十斤的样子,这有点出乎张非的意料,就问:“刚才是不是有人买了很多?”
大荣说:“刚才两个上村的人买了八十斤,钱我们都看过了,是真的。”
张非把肉案收拾了,说:“走吧,小荣你去把刀子还给猪胖子,然后回来,我们开始分钱,还有这块肉留着晚上烤着吃,我给你们做烤肉。”
小荣抱了东西就跑,生怕一会儿晚了钱被其他人分光了。
提着肉回家里,两个小女生正铺席子准备睡觉,见我们闯进来就卷了上后间去。雪玲进去前还问张非:“晚上你能教我读书吗?”
张非当然没理由拒绝。虽然晚上他有去捉奸的打算,可外面没下雨,没下雨的农村夜晚人比较多,来来往往的,也不知道两个“奸人”敢不敢行动。其实捉不捉奸对张非来说也没什么,这女人都买起猪鞭了,看样子对权生是放不下,不然她家里有谁吃得上这东西的,全家十一个人就一个小兵是男的,那小家伙过十年都不用补这种东西。小玲既要自己犯贱去做别人的小三,那自己又何必去操那个心呢?不过张非倒是想有机会的话应该敲上权生一笔,反正权生这几年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