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边笑了一声,到底是率先开口:“有?事吗?”
钟黎总感?觉他的语气疏离到两人好像只是陌生人,她咬了下唇,闭了闭眼:“你不应该让西月来送药。”
“理由?”他约莫是笑了一声的,但那一刻声音生冷。
钟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狼狈且苍白,她深呼吸:“不合适。”
他又笑了一声。
钟黎听?到打?火机翻盖的声音,清晰的金属机扩。
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冷硬的表情。
她觉得不能再拖延,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我要结婚了,容先生,请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等他回?应,她逃也似的挂了这个电话。
其实远隔重?洋的那段时间不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有?一次夜半她跟同学从?唐人街逛完街回?来,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她没多想就接了起来,清脆而快乐地喊了几声“喂”。
连着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她诧异地把手机屏幕移到面前,是境内打?来的,显示是北京。
她心蓦然被扯了一下,可没等她回?应,那边已经急促地挂断。
只剩下一串嘈杂的忙音。
这个电话,像是他忍耐到极致后的一次失智,然后又在理智崩坏的边缘,再次恢复了清醒。
她没有?回?电,他亦没有?再打?来,事后谁都当这个电话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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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药风波后,两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哪怕是在海淀那边的接待所偶遇也当是陌路人一样,点个头就漠然转身了。
王院士的身体康健多了,心血来潮要去旅行。钟黎怎么都不让,为此还和李海洋、周静吵了一架,可他们已经买好了票,她不放心,只好也黑着一张脸跟他们一道上?了车。
一开始是想要自驾游的,但这路程实在是太遥远了,连着一天一夜,她压根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终于?到了检查站,他们在白雪皑皑的站口修整了一段时间,复又北上?。
钟黎站在一块岩石上?拍了几张照片发到了微博私人账户。
原本打?算玩两天就折返,因?为受到寒流和冰雪天气的影响,闭关十天,他们暂时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钟黎这次发到微博的表情包变成了小哭包。
一刷新发现有?人点赞她,可再刷新,那个点赞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