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楚院侍读陈大人的女儿陈淑云前日是否由两个轿夫抬进了樱花楚?”
面对沈君尧的提问观清真人似乎也不知道情况,只见他转身对小道童说了一句,小道童跑着出去了。
“几位大人随我来吧,等我询问那日洒扫后院的道人方知可有此事。”
观内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不少道人与信徒就席地而坐探讨道法,姜甯扫了一圈倒没见到妙同的身影。
她觉得这个道姑很是奇怪,似乎对沈指挥使特别感兴趣,两次见面都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倒是沈指挥使这个直男次次都无视了。
四人跟着观清真人到厢房坐下,闲聊了几句,小道童很快就领着一个年轻道人过来了。
“大人,这是衡清,这几日后院是他在洒扫。”
衡清道人礼貌得拱手行礼,随后得知情况立刻便将详情交代了一番。
“前日陈小姐确实是由两个轿夫抬上来的,应该说这两回陈小姐都是坐这两人的轿子上来的。”
“这两回?”,沈君尧声音一沉,轻轻伸手敲了敲桌面。
衡清老老实实点了头,“前日和再前一日,这两日都是同一对轿夫将陈小姐抬上来的。我认得其中一个,他的下巴上长了一颗大黑痣。”
姜甯想了想还是解开了布包,让衡清道人过来看一眼。
衡清道人从小道童嘴里听说了在樱花楚里挖出了脑袋,虽说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里头的东西吓着了,当场就跑到门外吐了起来。
屋里几个御宁卫也不催他,等他吐干净了才白着一张脸探头进屋里,“是这两个轿夫送的陈小姐。”
话刚说完,衡清道人又扭头到外面去吐了……
沈君尧嫌弃地瞥了一眼门外,突然想起江福海说的,打生桩那日有道人在河堤边上煽动信徒辱骂长公主,他又将这事抛到了观清真人面前。
没想到观清真人听了这件事竟然面露怒色,饮了口茶才敛下怒容。
“大人,此事我已听闻,这也是我今日让妙同过来的原因。那日的事情因她而起,我本想着同为道家之人提点她两句,没想到她还倒打一耙。”
姜甯的好奇之心一下就上来了,瞪大了眼睛凑到桌上,那副八卦的样子落在沈君尧眼里就像个等肉吃的狗儿。
观清真人并不避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始末还原了出来。
虽同为道家,但妙同是全知教的人,学的虽是道法信的却是一个不知从哪儿来兴起的全知教母。而观清真人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本就不太看得起妙同。
打生桩那日清溪河附近有一场小型论道会,出云道观的一些道众也去了,妙同也在。
论到一半,清溪河边上突然喧闹起来,众人出去一看发现是长公主把打生桩一事拦了下来。
第章棋子
本来道众们也就看看热闹,谁知道妙同突然说了一句“此行有违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