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自己没事,下一刻,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是夜
寒风料峭,乌云蔽月,光线暗淡的楚子深处站了两个人。
席东月向佘九仓施礼,动作端庄:“此三礼,一谢前辈出山相助,再谢前辈及时相救,三谢前辈替我掩护。”
佘九仓负手而立,背对着他道:“以什么身份谢?”
席东月顿了顿:“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她。”
原本打算取了药引,等尘埃落定就将所有都告诉辛如练。
不承想她会突然出现在一线天,还遇见了他这个模样。
“所以你打算继续瞒下去?”佘九仓折了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
席东月没说话,算是默认。
佘九仓似轻笑一声,转过身来:“还嫂嫂?亏你小子想得出来。”
席东月色愈恭礼愈至:“前辈教训得是。”
佘九仓被他这过于礼貌的做派弄得没了脾气,火气也消了大半。
有种人就是这样,每当你越想发脾气,他就越谦卑恭敬,叫你无处发火也就罢了,还油然生出是自己错了的感觉。
“我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佘九仓淡淡,“那药就是一颗吃了有些嗜睡乏力的补药,你不用担心,对她身体没什么坏处,就是能让她消停休养七天,这期间我会假托她中了毒,留她在身边替她祛毒,七天之后,她要去哪儿,你又要做什么打算我都管不着。”
之前说什么试药不过也是为了刚才那个药丸铺垫。
他就知道辛如练会这样做,索性就连同席东月演了这么一出。
她的身体实在亏空得厉害,要不是经过他那徒弟的调养几回,只怕早就没命了。
席东月再次道谢。
其实两天的时间就够了。
佘九仓能给他七天时间,估计除了让他去安排事务,也存了给他养养伤不露破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