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这样做?
辛如练一听他这话就知道秦沈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谢景谙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别人。
他信的,就只有他自己。
“怎么,阿练这是要杀我了?”谢景谙笑着看向她。
这一次,他不再自欺欺人叫她檀儿。
既然她不陪自己唱这出戏,他一个人演也没意思。
辛如练平息了一下·体内乱窜的内力,神色从容:“是,杀你。”
杀你两个字落入耳中,谢景谙长叹一声:“你就这般恨我?”
说罢,他又笑了起来:“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我这也算是没做无用功,起码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我了。”
就像他的母妃那样,到死都恨着他的父皇。
谢景谙拍掉衣服上被掌风割断的头发,道:“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动手吧,也让我看看阿练的武功是否还如以前一样好?”
说着,便率先发起攻击。
辛如练避也不避,直面迎上。
手里没有合适的兵器,她便拔下头上的凤钗做武器。
手腕一抬一落,凤钗一抹一挑,身上凤袍随着她的动作起伏飘移。
再一看,钗尖上渐渐带血。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招招致命,但竟然打得很斯文。
并没有如同寻常人斗架一般把周围的东西砸得稀碎,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殿内东西未受到任何破坏,如果不是灯烛被阵阵罡风扫灭断折,几乎看不出二人在打斗。
砰的一声闷响,是后背撞到梳妆台上的声音。
谢景谙往脖子上一摸,指缝尖有丝丝血线流露。
他忽地笑了:“阿练就算中了软骨散,也和以前一样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