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宋砚清真的不是席东月。
默了半晌,辛如练道了句抱歉,起身便要去找掌柜的要一床新被褥来换。
然而,等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发觉不对。
黄鹂踩在她肩上,迷迷瞪瞪又要睡着,辛如练突然一停,它差点儿没摔下去。
好在辛如练及时搂了它一把,这才没让它跌到地上。
辛如练垂眸,开始思索哪里不对。
宋砚清的被子为什么盖得严严实实,甚至压到了脖子处。
现在已经入冬,天气渐寒,但屋内燃了炭火,不至于捂得这么严实。
不仅如此,宋砚清是知礼守正的人,冲喜成亲当天面对她的刁难都能特意嘱咐小厮代他还礼。
按照宋砚清的性子,看到满身风雨的她,不该无动于衷。
然而从她进门到刚才,宋砚清期间只挣扎过一次,想起来但没成功。
换作以前,他只怕早就拉着她的手问这个问那个,但是方才这么久,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拿出来。
为什么不拿出来?
是受了伤?
还是为了遮掩什么?
被褥盖得很严,只把他的头留了出来,她甚至都看不见他的衣服。
对,衣服。
手拿出来势必会暴露穿的什么衣服。
他不肯将手拿出来,是不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窗户开着,只怕不仅是为了透气。
她要是席东月,绕了这么一大圈也不会选择从正门进。
所以他是从窗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