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的救援团队,像一叶小舟缀在巨物身后,在海啸的波浪中飘摇。
“哥哥。”
稚嫩的童声在甲板上响起。
刑响的裤子已经湿透,他举起奶瓶喝完最后一口营养剂就随手抛掉了瓶子。
触手合围的鸟笼没有缝隙,紧紧闭合,却又不会感到呼吸困难。这内部的水只到了腰际,暂时淹不死人。
昏迷的安保员和研究员都仰面飘在水上,一片漆黑中,刑响只能感受到触手蠕动的脉搏,蓬勃有力。
这时,黑暗中起了光亮。
安燃提着一盏油灯慢慢走近刑响。待走到近前,刑响才看到安燃□□着上半身,精瘦的胸膛粉白,媲美上等的羊脂玉。下半身则是一团漆黑的狂舞影子。
安燃眯了眯眼,借由从镜灵那“借”来的油灯观察刑响。小孩一脸镇定,天真无邪。
甚至还有心情掏出怀表看时间。
“刑响。”
安燃温和地招招手。
刑响乖乖趟着水,克服阻力来到安燃身旁。
“哥哥。”
行进到一半。
刑响被迫停下。
原因是安燃突然掐住了刑响脖子,牢牢箍住刑响跳动的血管将刑响提起来。
“勘破虚妄之眼?”
“哦,原来哥哥已经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