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会遭罪。
我不忍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主动提出驯服那匹马。
众人起初都不看好我,尤其是云梦瑶,笑我纤纤身姿居然敢说大话,等会儿摔个狗吃屎才是笑死人了。
太后瞥了我一眼没说话,按照狱卒的说法,这是她“默许”的一种表现。
我换了身素衣,翻身上马,仅跑了几个回合,便让那马儿变得温驯。
养马的太监说我真有本事,外头来的那些表演者也为我鼓掌。
演出顺利结束,太后很高兴,赏了我不少首饰。
云梦瑶见此,气得直跺脚,两只眼珠子转了转,忽地站出来对太后说道:
“依臣妾看不过是那马不够烈,饲养马的小太监没本事,才叫妹妹捡了个便宜。”
“臣妾的娘家有一烈马,浑身血红色,名‘血骢’,性子极其暴躁,摔死了臣妾不少家丁,至今还没有人能骑上它走完一段路。”
“若妹妹能将血骢驯服,那臣妾才是真正佩服。”
10
我站在原地很久没有说话。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听过血骢的大名,说将骑者摔下后还会用后蹄子乱踢,实在凶狠恐怖。
太后明显有兴趣,问我能不能行,我沉默良久后点了点头,但同时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若臣妾死在了血骢之下,是臣妾无能,可若臣妾将她降服,是否说明那马儿实际并没有姐姐描述那般,姐姐是在夸大其词。”
太后听出了我的意思。
承诺如果我能驯服血骢,就将云贵妃杖责八十。
云梦瑶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我只是最后的挣扎,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处理那匹马。
厉逍和厉逸风也很担心。
但我知道厉逸风是担心云梦瑶而非我。
他虽然口口声声要我打压那女人,心里却仍然想着她。
万一真的杖责八十,只怕即使活着,半条命也是没了。
床上,厉逍眉头紧皱地看着我,脸色似乎比前几天更为苍白。
“不要做傻事,厉逸风不值得你为他去死。”
他的后半句话说得很轻。
“不管厉逸风要你做什么,要你对我做什么,都不及你自己的性命重要。”
“陛下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进宫是另有目的?”
“不然呢?”
他轻笑了声,眼底浅浅的悲凉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