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帝国无条件给予他们优待和保护,他们理应知恩图报为帝国献出生命。”魏尔沦摊了摊手,无辜耸肩。
“你这脸皮真是比牛粪坑都厚,我怎么没早打死你呢!”
晏停一听撸袖子就要踹人,他与魏尔沦和霍兰希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打小就看不惯魏尔沦那副欠抽德行。
这人虽然是霍兰希的兄长,但同父异母毕竟有差,天生骨架小又不经打,偏偏还缺根筋似的没人性,晏停没少趁着没人的时候抽地他满地爬。
那时往往魏尔沦哭着回家告状时,霍兰希会板着一张小脸在旁帮腔颠倒黑白,皇室上下都知道他们这位二皇子性格死板严苛,不会说谎,因此从来深信不疑。
晏停虽然生的美艳又从事文职,但人高马大品阶也不低,揍起人来不会含糊,魏尔沦频频后退,警告他不要乱来。
霍兰希一把抓住晏停出手的拳头,阻止了这场不大不小的闹剧。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拳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国会通过议案并不代表议案得以成功实施,接下来还有一道工序,如今的帝国对各大世家贵族的依赖甚重,一份议案是否通过,各贵族手中也有一张选票。
而为了体现制度的公平民主,对于重大议案,主城区民众也有众投的权利。
与其站在这里发泄情绪,不如回去准备应对之策。
见二人要走,魏尔沦好似小人得势,乐呵呵给自己做了个总结语:
“上将大人,如果你还是坚持不与oga结合,而用抑制剂来度过躁狂期的话,那么很快帝国就会失去这唯一一个霍兰希,届时黑蜂计划就不得不被迫启动,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弟弟,希望你一直这么固执下去哦。”
魏尔沦阴鸷的虚伪笑脸随着嘭一声闷响,消失在了关合的大门后。
回程的路上,晏停顺路搭上了霍兰希的私人砜鸢。
“你都听到了吧,魏尔沦要展开反击了,他会毫不犹豫对你出手的,你知道他的手段有多恶心,前几天他公开宣讲造势捧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晏停指尖染着一根香烟,搁在半开的窗口旁,烟雾随风消散。
霍兰希望着一侧窗外,点头道:“我知道,这不过是另一种捧杀,他将我架在高处,我拒绝联姻任由躁狂期发展的做法,就是在跟整个帝国的公民作对。”
先造神,再把神推下神坛,有时候毁掉一个人真是该死的简单。
“某种意义上,他真的很了解你,”晏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笃定你一定会固执地坚持自己,事实上你也确实会这么做。”
他叹了口气,啧啧望天:“要是现在天降个能降服你的oga,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啊!”
晏停余光瞥见驾驶座位后背朝向后座的地方,挂着的流苏坐垫上几个小麻花辫,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这个驾驶舱有点奇怪。
原本被深色皮革覆盖的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柔软的绒毛面料,一排流苏还被幼稚的编了几根小麻花辫,这怎么看都不像出自霍兰希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