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家可没在阁的姑娘了,皇后可不知又要怎么算计呢。
秦芬不期然地想到了自己,她有孕的事情虽未招摇,到底也传信回家了,宫里自然也知道。
皇后若是赐个美娇娘,自己可怎么开口拒绝呢。
秦芬觉得,范夫人到时候面上装作为难,心里却要暗暗拍手叫好。
既是如此,此刻也不必多作什么婆媳亲近的样子了。
想到这里,秦芬只作个头晕的模样,阖着眼睛养神。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城脚下,传旨的太监在外头不阴不阳请了一声,婆媳两个先后出了马车。
小太监也不和两人闲话,领着几人左拐右拐,到了一处陌生的宫殿。
秦芬不由得疑惑:“皇后娘娘怎么会在这里召见命妇,这规制,只怕不对吧?”
那小太监忽地冷笑一声:“眼瞧着要作阶下囚的了,还管大殿是什么规制?给我进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将秦芬和范夫人一推。
秦芬来不及思索话里的意思,身不由己地踉跄几步进殿,抬头一瞧,却见皇后端坐在上头。
“嗯,好,又来两个。”皇后的声音缥缈得不真实,带着解气的愉悦,“都来齐了没有?”
皇后边上的大宫女,声音却没她那样愉快,语气滞涩得好像几百年没开口说过话了:“回娘娘,杨家和秦家的女眷,都在这里了。”
杨家和秦家?不就是昭贵妃的娘家人?
秦芬四下一顾,除了秦贞娘这个待产的,一家子都已被拘了来,就连秦淑这个商人之妇,也满脸惊慌地瑟缩在杨夫人身后,女眷们周围,是十数个手持长矛的士兵。
瞧见秦芬进来,秦淑忍不住咕哝:“我不过是个草民百姓,这里头有我什么事?要找,也该找她们这些高官命妇啊。”
秦芬简直是摸不着头脑,正要问两句,皇后却开口了:“秦家五姑娘,想必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
不待秦芬回答,皇后便自己说了下去:“本宫苦昭贵妃久矣……如今昭贵妃毒害皇上,意图叫杨顼那黄口小儿登基继位,她好做垂帘听政的皇太后……哼哼,我已经命人将昭贵妃看管起来,外头也已叫了西山营的将士进宫勤王,且瞧昭贵妃能不能如意吧!”
这话乍听颇有道理,却经不起细细推敲。
昭贵妃怎么会毒害皇帝?他们俩可不光是君王和妃子,而是实实在在的夫妻情分啊!
再有,昭贵妃急着要太子登基做什么?她已是板上钉钉的西太后了,哪怕是皇帝现在就龙驭宾天,昭贵妃也不能作女皇,太子早登基和晚登基,又有什么两样?
秦珮见秦芬满脸迷惑,忍不住哼一声:“五姐,你听她胡扯呢!她是自个儿造反,还编造了罪名扣在我们身上!咱们前头进来的人,每个都听她说过这话啦!”
秦芬这才恍然大悟,可是接着,又想不通了。
皇后贵为国母,好端端的造反干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五姐是不是在猜皇后为什么造反?你放心,她待会也会自个儿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