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的私人恩怨,又或者因为那个叫沉志坤的,也可以是家事,但不论哪一样,裴肆都不喜欢被人插足这些事,一切都是和沉音夕有关…
想打打消裴肆的疑虑,姜余心一颗心被提的老高,她脑子从来没转的这么快过:“裴商严你有病吧?自己想找人家麻烦,拿我来当枪使?你算不算男人?”
姜余伸手娇嗔的拍打薛商严的手臂,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多怨怼,但语调拔得高高的,好似彼此很熟悉,少女还难掩几分娇气。
“这么晚叫我来这种地方,和我有关系嘛?切…”
姜余说这话时扬着小脸,眼中什么都是一扫而过,带着几许轻蔑,也不知道在针对谁,那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看得沉音夕扎眼,她的鲁莽和萧心宜很像,但也没什么恶意。
薛商严低头看着忽然炸毛的小猫,又气又笑的,他是想不明白,女人变脸怎么可以如此迅速,姜余让他猝不及防的反应过来,本来自己推出去的锅,又转回自己这边了。
少女朝着他勾勾嘴角,嫣红的唇上仿佛有一抹艳色,她轻轻挑眉,转身回去了。
她说薛少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她说她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
走在灯影昏黄下,绿丝绒剪裁合体,衬的人很白,薛商严心里有种言说不出的感觉。
乍然一看,黛色里透出鲜亮,突然就活了,像生命在跃动。
比起一个蠢的,裴肆更会怀疑薛商严,私人恩怨摆在那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姜余凭借姜余对裴肆的了解,他估计是不会在意她撇清关系的行为。
某些人的眼和心,都还挂在那个清冷美人身上。
薛商严心想刚刚姜余怂成那样子,还以为能闹出个什么,至少不行他也能扇风点火,留他一个人立在这里多无聊。
“白眼狼啊…真是让人看不惯。”
薛商严走到沉志坤的墓碑前,拿起了沉音夕送来的鲜花,他嗤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你管的宽了。”
裴肆略显倦怠的盯着薛商严手里的花,他们本来仅仅是进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也难得裴肆少了许多戾气。
“你管的不宽,你都把人家妹妹…”
“闭嘴!!”
沉音夕裙摆掀起,不等薛商严说完她就挥起手,被薛商严拦住,女人苍白清冷的面容有羞恼,有不屈,独独看不见愧疚。
“想打我?还让我闭嘴呢,你他妈算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