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谢文笛所说,陶笛儿之后的几天一直跟着伤筱学习一些别的东西。
例如如何在密楚中辨别方向、怎样躲避危险,辨别有毒的食物,还有简单的夷族语言。唐若涵有的时候会陪着陶笛儿一起听,但大多数时间还是被谢文笛叫走了。
陶笛儿曾旁敲侧击的问唐若涵对方找他做什么,向来听话的唐若涵竟然学会了转移话题,只要陶笛儿一问就小狗儿一样亲过来,弄得陶笛儿只得打消好奇心。
在千嶂宫又度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谢文笛才将陶笛儿叫过去。
还是当初谈事情的那个山崖,山风有点冷冽。
看着远处的景色,陶笛儿深深的吸了口气,“要我去了吗?”
谢文笛深深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孩儿,叹道:“要是锦儿还在,肯定会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女儿。”
陶笛儿内心苦笑,高兴什么?有个笨蛋女儿被你们这两只大小狐狸耍得团团转?
在前天的时候,谢文笛“无意”中让陶笛儿目睹了谢画儿发病的情状,陶笛儿握拳——好吧,自己的确被狠狠的触动了。
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平时笑得狡黠活泼的女孩儿会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脆弱的像是一碰就要碎了……陶笛儿深深的鄙视自己,即使一万次的告诉自己她不是圣母,但还是无可救药的心软……
“我已经答应过你了,以后不需要这么做。夸我什么的……”陶笛儿有些疲累的说。
谢文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唇微微挑起,似乎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陶笛儿松了口气,继续道:“我们这是等价交换,我帮你去取能救谢画儿的东西,你告诉我唐门的真相。”
“……你是个好孩子,”谢文笛突然道,陶笛儿脸上忍不住一红,刚想辩解,就感到对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陶笛儿性格吃软不吃硬,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半天才支吾道:“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谢文笛道,“让白秀送你们。”
陶笛儿立刻嘴角一抽,什么?她没听错吧?
白秀送我们?!而且这我们是指谁?不是应该就她一个人吗?
谢文笛还是向往常一样,能够轻易看透陶笛儿在想什么,有些好笑道:“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你们在左家寨惹出的麻烦了吗?”
陶笛儿这才“啊”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来到千嶂宫后日子太紧张的问题,她早就将当日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谢文笛摸了摸陶笛儿的头,“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这一次出去有秀儿跟着,不会再有人难为你们。”
想起当日又是行刑又是受伤的混乱场景,陶笛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想起自己似乎还欠阿果一声感谢,还有大长老和阿果哥哥,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她想着,突然听到旁边的谢文笛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不由问道:“怎么了?”
谢文笛看了陶笛儿一眼,沉默一刻突然唇角一弯,“笛儿,要是太善良,将来可是要吃亏的。”
陶笛儿莫名其妙,善良?说的是她吗?
甩了甩头,陶笛儿摆脱心中的一股怪异感,问道:“你刚刚说让白秀带我们出去,难道你让我带着若涵去?”
谢文笛点了点头,见陶笛儿皱起的眉头,看破了她的心思,“小傻瓜,你这个相公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欺负。”陶笛儿听言一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微妙感——
男人好像很不待见自家绵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