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最怕痒了,一时只能格挡着他的手,被咯吱得忍不住咯咯笑。
这等子无赖手段!黄口小儿都使不出来!
她一时眼泪都被激得流出来了,一边难受地笑,一边嘴里嚷着:“韩……韩临风,竟用这手段,你……你是小儿不成!”
说他是乳臭未干的娃娃?韩临风笑着挑眉,低头亲吻上了她的唇——既然如此,就要让她看看,他究竟长没长大!
一时半推半就间,分居数日的人终于又贴合在了一起。
没有几个回合,苏落云就被他缠得难以招架。她最后干脆又是胡乱咬住了他的脸,想要用力,却有些舍不得。
最后到底是让他得逞了,断食了几日的鲍鱼海参滋补大全,不要钱似的扑袭而来,滋补个彻彻底底。
待得风歇云住,韩临风心满意足地翻身让她趴在了他的身上,让她静静聆听他慢慢变得平缓的心跳,然后轻轻道:“还记得我曾经躲着你吗?”
落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耳朵下的胸腔在沉稳震动着:“因为我那时便发现自己似乎对你动了心,可是你却无意于我,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个满身脂粉味臭味,没有影像的人。不像那位陆公子,最起码你的脑海里,还有他的样貌,记得他是个翩翩公子。”
这……落云无话可说,因为他说得对,自己脑海里虽然勾勒了无数个他的样子,可是绝对跟韩临风真正的样子不甚相同。
她的确不知道,她嫁的男人长得什么样。
在夜幕的笼罩下,韩临风一时也难得地敞开了心扉,说了说自己的心底话:“我曾经努力试着避开了你,想着你我各自过自己的日子,可是你却偏偏总往我的眼前撞……等着我发现,有一个能圈住你的机会就在眼前时,我竟然有些欣喜,便不再犹豫,只想稳稳地套牢了你……虽然你指责我精于算计。但是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与他分开的这些天里,发生了许多事,让落云无暇去想自己与韩临风的这一场冷战。
不过此时此刻,突然听到他曾经狂饮陆誓的陈年老醋,又想到他对自己忽冷忽热的那段日子,原来是这等心境,苏落云突然释怀了。
韩临风这么精明的男人,当初疏远自己,恐怕不止是因为发现自己对他无意吧。他应该也想到了,迎娶自己这样的女子,会得来旁人的耻笑,还有诸多的不便。
可是最后,他却还是自己主动促成了这门不配的姻缘。
其实跟她相比,他更需要勇气……
想到这,她伸手,慢慢摸索握住了他的大掌,纤指与他的长指交错缠绕在了一起,低声道:“既然这么费心骗人,望君日后封侯拜相时,莫要生悔,低寻了跟自己不配之人……
韩临风笑着也握紧了交缠的大掌,翻身将娇软喷香的女子压在了身下,低声道:“小混蛋,就知道怎么气人……”
二人嬉闹的声音,不时传出房门。屋外的侍女们都含笑松了一口气——世子妃总算肯给世子好脸子了,两位主子和好如此,她们也能松泛松泛了。
不过这二人和好的消息,显然还没传到苏家小院。
第二天时,落云带着香草去看望了住在隔壁的妹妹苏彩笺。
彩笺正让她的丫鬟喜鹊给自己洗李子吃,看苏落云来了,她便拿了一个递给了姐姐。
落云咬了一口,味道酸得很,可是听耳旁彩笺吃得津津有味的声音,显然吃得很对胃口。
在彩笺看来,姐姐今日倒是和蔼得很,似乎也愿意跟自己说话了,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很是热情地跟姐姐闲聊,又小心试探地她跟姐夫和好没有,世子爷是不是还住在书房。
落云没回答,只是微笑地反问她被父亲送来前的几个月曾经去哪里玩过。
彩笺的的语气突然低落了些,不甚情愿道:“就是在家呆着,哪里也不曾去。”
正端着一盘子瓜子进来的小丫鬟鸣蝉听了,还以为二姑娘记性差呢,顺嘴来了句:“二姑娘忘了,两个月前夫人病了,您担心得不行,不是曾去丁家看过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