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晚眼眶酸涩的看着其内显眼的血色。
整理好狼狈的自己,撑着墙回到桌前。
她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整个人支撑不住的跪坐在地上。
瓶中的酒大抵还剩一杯的量。
林音晚清楚,自己喝不完是走不了的。
她甩甩头,倒满酒杯,谁知刚拿起,就被人夺走。
裴郁摇晃着酒杯,瞳眸幽暗。
“够了。”
他终于不再折磨自己了?
林音晚强忍身体的不适,心尖发颤,倏然抬头盯着他。
男人将酒杯放到桌上,声音淡淡。
“你可以走了。”
仿佛拿到特赦令。
林音晚哆嗦着去拿自己湿透的衣服。
下一瞬被一套衣服砸了个满怀。
林音晚读懂他的意思,沉默的换好衣服。
“裴先生,我回去了。”
意料之中,没得到男人的回复。
知道他的脾性,林音晚只自嘲的勾了勾唇,离开包厢。
她没回外婆家,回到了好友周其玉的公寓。
“你去哪儿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周其玉慌张的去扶走路都在晃的林音晚,只觉触手的肌肤一片冰凉。
林音晚喝着周其玉倒的热水,此刻头还晕晕乎乎。
“晚上遇到了裴郁,他同意我辞职的条件是要我喝完那瓶酒。”
喝过酒又吐了很久,声音都带着点哑。
“你真是疯了,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你还嫌你活的太久吗!”
周其玉气的浑身发抖,嘴唇都在哆嗦。
“裴郁就是个疯子,他疯你也疯!”
林音晚眸光黯淡。
“算我欠他的。”
“你欠他什么?你欠他的这五年难道还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