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句话意为,‘如何能够结缘成为夫妇,像那交颈鸳鸯,恩爱不绝。’是求爱之语,只能送给心仪之人,或是道侣的。”
洛珝呆怔半晌,猛然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你上次说羽毛也只能送给道侣,我们凤族一生只能有一位道侣,我既然已经把羽毛给了重渊,那这张帕子是不是也只能送给他了?”
青旸攥着丝帕的指节猛然用力,捏得指头都泛了白,像是要将丝帕生生揉碎一般。
洛珝慌忙去夺:“你干什么!弄坏了我还怎么送啊!”
青旸把丝帕举到高处不让他碰,他本就比洛珝高了大半个头,这么一举,洛珝便一点儿也摸不到了。
洛珝气恼道:“你还给我!”
青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冷冷道:“送给我了就是我的,岂有收回去转赠他人之理?”
洛珝急了:“可你不是说这只能送给道侣吗?”
青旸淡声道:“怎么?我们便做不得道侣?”
洛珝猝然噎住。
他完全没想到青旸会这么答,白玉似的耳垂蓦然染上绯红,支吾着说:“你你是蛟,我是凤凰,我们怎么能做道侣?”
青旸不慌不忙道:“那你是凤凰,重渊是苍狼,你们怎么能够做道侣?”
洛珝哑口无言。
他望着青旸,对方亦定定望着他,眸光沉凝,像是牢牢锁在了他身上。
他脸庞腾地烧起来,左右说不出话,只能化成凤鸟,扑腾翅膀逃离这令他不知所措的视线。
金红凤凰翱翔半空,只听一道声音别别扭扭地丢下来:“送你就送你吧,大不了我再重新去捡一条。”
青旸摩挲着手中丝帕,眸色冷戾,声音极低,也不知说给谁听:“你大可去捡,捡一条,我便没收一条。”
可惜,凤凰已经飞远了。
青旸一人住在山洞中,除了洛珝来陪他说话的时候,便是独自养伤和修炼。
他自小便生性冷僻,虽平日待人接物皆是温和守礼,让人如沐春风,骨子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千年来,他都是这么独来独往。可怪异的是,如今只要那只凤凰不在,便觉得分外冷清,仿佛被无边孤独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