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中如何不悦,但面上仍然绽出歉意的笑,“对不住,这几日我与昕儿很忙,不能陪二公子了。”
“是吗?”李世民侧头看着药罐,“是谁病了吗?”
“长孙晟为顾原祺所伤,”即墨轻侯转过身,凝神查看火侯,“我正为他诊治,二公子,今日不便,请回吧!”
站在一旁看得非常清楚,即墨轻侯看似无意,其实转身时挡住了李世民注视昕儿的目光,裴寂暗暗失笑,这孩子真真的可爱,他上前一步,淡然笑道:“原来是长孙公受伤了,难怪昨日我与刘兄到他府上拜望,下人们说他还未回府。”
“昕儿,你把药送进去,”即墨轻侯把药碗交给昕儿,看她走进房门,这才款款起身,满面笑容的走到李世民身前,“二公子,你此时事务应该繁忙异常,轻侯就不打扰你了。”
直到上了马车,裴寂才笑了出来,李世民看着他,久久的一言不发,裴寂好容易才止住笑,“二公子,以在下看,这些时日,咱们不便再去打扰他们了。”
看裴寂这般高兴,李世民忍不住也展颜一笑,看来自己的频频造访,的确令即墨轻侯和昕儿觉得厌恶了,他们那般紧张,想必长孙晟的伤势严重,看来红萼已经得手,否则顾原祺也不可能对长孙晟下手。
“二公子,”裴寂拉着车帘,“大战前的平静即将结束,一旦举事,秀宁和柴绍定然无幸,昕儿武功高强,即墨轻侯足知多谋,我想,他们定能救出秀宁和柴绍。”
心中一震,这几日的确过于忙碌,所以竟然忘了秀宁和柴绍,若要起势,消息绝对不能外泄,秀宁和柴绍还在长安,一旦消息传到长安,他们绝对无幸,的确需要人将消息传给他们,然后……,
“二公子,车中是二公子吗?”
听声音是刘文静,裴寂立刻拉起车帘,“刘兄,何事如此紧张?”
上了车,刘文静满面严霜,“江都局势有变,唐公的心意又有动摇,我看,咱们此刻不便按原计划起势。”
经过几日的施针和用药,长孙晟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这日即墨轻侯为他施完针,正要离开,却听长孙晟轻声道:“轻侯,不要相信李世民,他迟早会害你。”
刚刚踏进房门的昕儿一愣,她不明白长孙晟为什么会这般说,难道他被原祺哥哥击伤,是因为李世民?
走到床边,长孙晟仍然面色惨白,他看见昕儿,便挣扎着露一个笑容,“谢谢你。”
正要开口询问顾原祺的下落,长孙晟已经转过头,他的眼睛盯着即墨轻侯,“轻侯,我这一次是领了李世民的令去找顾原祺,在见到顾原祺之时,我才明白,我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可怜,顾原祺深陷棋局之中而不自知,轻侯,你要提防他,一定要小心提防。”
棋局?什么棋局?即墨轻侯握着长孙晟的手,“什么棋局?李世民布了什么棋局?”
“不知道,”长孙晟轻声道:“我猜不出,轻侯,我只明白,他不可信。”
李世民的确不可信,即墨轻侯缓缓坐起身,他看着长孙晟酣睡的脸,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轻侯,你在想什么?”昕儿伸手推醒出神的即墨轻侯,“如果真的有棋局?咱们是不是都是李世民手中的棋子?”
“棋子?”即墨轻侯扬眉微笑,“昕儿,这场棋谁是下棋人,谁是棋子还不一定,昕儿,真正会下棋的人,不一定在棋盘上落子,是棋差一着,还是技高一筹,全凭下棋之人,这场棋盘是输是赢,不由李世民一人决定。”
清幽的琴声如泣如诉,昕儿坐在即墨轻侯身边,听他抚琴,琴声穿透了纷飞的大雪,坐在车中,李世民缓缓挑起车帘,面前的庭院除了琴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那跳动的烛火仿佛李世民此刻纷乱的心,这一局,自己究竟是输是赢呢?
“二公子,”刘文静放下手中的棋子,转头看着挑着车帘向外张望的李世民,“既然江都发生巨变,咱们起势不如向后缓一缓。”
缓一缓吗?李世民放下车帘,微笑着转过身,“是啊!向后缓一缓吧!瓦岗寨,两位先生,你们说瓦岗寨的群雄此时在做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