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不怎么样还非要霸占两个麦克风特别自私的人,说话含沙射影小动作频频眼睛里全是假的人,喜欢找存在感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扮滑稽可笑的人,以及全程低头玩手机装孤僻明明格格不入还非要强行的尤其古怪的人。
越看越古怪,越古怪,他越看。
“等会我们要去吃东西,一起吧。”
有人问他,女的。
赵恪低头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似笑非笑,没答应,也没拒绝。
边上人窃窃几句,似乎在讨论吃什么。
“之前在别市爆火的那家海鲜自助,前两天刚开到南城,要不去那儿吧。”
“是波龙畅吃的那家吗,我早就想去了,好像今天还有开业折扣。”
“我听说人均不低。”大几百起跳。
边上人诺诺提醒了一句。
“没事儿,有人付。”其中一女的笑了笑,意有所指。
一直沉默的赵恪突然抬眸,他听出了意思,觉得有趣:“行啊,不吃白不吃。”
还真答应了。
见他有兴趣,她们顺着“白吃白喝”的话题延展开来,讲述着是如何打着“贩卖友情”的旗号窃取一次又一次免费玩乐的机会。
赵恪不玩打火机了,烟也掐了,那些话听一半丢一半,耳朵里没落进多少,主要是叽叽喳喳太碎。
少年修长的身姿陷在沙发里,眸光慵懒,看着屏幕上的滚动歌词,余光却落在右边角落里。
他在这坐了多久,就盯着申屠念头顶发心的旋儿看了多久,中间几度被人打岔,可视线总会不自觉聚集在她身上。
前后不过十五分钟,被旁边人吵得实在坐不住,离开前他佯装无意又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抬头了,好像是眼睛酸了,正拿着湿纸巾揉眼睛,一个动作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道漂亮的下颚弧度。
结束后,路过她那个包厢,里面空了,啤酒瓶歪倒,饮料小吃一片狼藉,爆米花洒了一地,乱得可以,唯独她之前坐的那个位置还算干净。
最后赵恪还是遇到了她。
收银台,她在结账。
他突然想起那句“有人付钱”,再一看眼前的人,全明白了。
“你好,卡里的余额不足一千,是否需要充值。”
前台小姐姐甜美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