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家长会结束,班主任请周京臣去办公室,待了半小时,他一张脸铁青,甩出一个笔记本,“你的?”
糟糕
程禧心态崩了。
日记。
写了他。
她抢,周京臣躲开,“‘他笑容硬,骨骼硬,短发硬,一切是那么硬。’谁啊?钢铁侠吗。”
程禧羞愤,“你偷窥我隐私!”
“不听课,写情书。”周京臣脸色由青变黑,如炭如墨,“你胆子大了。”
“你看多少了?”她忘了写没写他名字,印象是没写。
“回家。”他冷言冷语。
走廊里,打趣她考挖掘机的男同学追上来,“程禧,你考哪所大学?”
“不晓得。”
“在本市吗?”
“不晓得。”
“和我考同一所呗,互相照顾。”男同学神秘兮兮,“我帮你签考勤,带饭!我考科技大学体育系,你考艺术系——”
“程禧。”周京臣腿长,阔步,已经下楼梯了,又停下等她,神色寡漠,“有作业吗?”
“有”她瞧出他不耐烦了,匆匆跑过去。
走出学校,上车,周京臣揉太阳穴。
程禧拘谨,倚着车门。
“日记本你给我吧——”
“闭嘴。”他呵斥。
她沮丧,“你别告诉周阿姨”
“怕了?”周京臣一手拿日记本,一手按摩,“还写不写了。”
“不写了。”
“是同学吗。”
“不是。”她如实坦白。
“行啊,程禧,出息了,暗恋老师是吧?”周京臣在办公室,确实巡视了一圈,英语老师二十八、九岁,蛮精神的,女孩情窦初开的岁数,容易堕入情网,“我警告你,规规矩矩毕业。”
她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