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魔尊强悍,仙尊实力不如当年。
众说纷纭,其中嚷的声音最大的属明晦上仙座下的仙童们,明晦上仙是人身得道,他座下的仙童也是如此,彼时与小蛟龙相互憎恶的仙童们早已长大,虽在仙界仍算作幼小,可个个都已经是一副大人模样,抱着法器,踩着剑,日日吵吵闹闹。
“仙尊怎么还没有动静?”
“谁知道!上仙不是说了吗,仙尊现在愈加优柔寡断了。”
“快点了结吧,看见那东西就恶心。”
他们争论纷纷,不仅在学堂里哄闹,要求仙尊给出一个说法,亦在外四处宣扬,逢人便讲,无论是扫撒的仙子,还是学里的幼童,只要是九重天上的一条命,或多或少都听过这样那样的猜想与愤懑。
“上仙!魔尊跑啦!”
“魔尊跑啦!仙尊呢!”
“仙尊呢!魔尊跑啦跑啦跑啦!”
芙蕖殿里的麻雀叽叽喳喳,水华上仙泡在荷花池里,顶着一朵小荷花,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知是谁偷了她的法器,麻雀们听到明晦殿的言论后将她围的水泄不通,吵的她连花都没办法好好开,可是她又实在年幼,做不了什么主,一抬手,仙娥尽数化为麻雀散开,将这些话语带去芙蕖殿以外的地方。
甚至在虞和殿中的仙兽们都听懂了麻雀的话,咪呜咪呜的衔着虞和上仙的衣角,可他同样不能代替仙尊做出决定,却听闻今日明晦上仙去了云殿。
他远远地望着云殿的寒冰,叹了口气。
“仙尊,这么多日过去了,还未决定?”
偌大的云殿内,明晦上仙自上而下地看着萧行绛。
萧行绛注意到他脖颈上挂了一块玉,闻言淡声说:
“出去。”
“仙尊还是那么优柔寡断,若是千年前给晏破舟一个痛快,也不至如此。”明晦上仙没有挪步,与萧行绛的目光对峙。
萧行绛注视着他,开口时仍旧淡漠如水:
“你又为何不愿给云羲一个痛快,一只束缚在昆山玉中的魑魅,便是你想要的结果?”
明晦上仙手心微微收拢,他恨萧行绛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也恨他给晏破舟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偏袒。
可他不想在这场对峙中那么快败下阵来,他依旧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
“终究保住了,不是么?您呢?保的了晏破舟一时,您能护得住他一世吗?”
萧行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