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倒是低调奢华的装潢。
沿着铺着的小石子路,她在众人的视线下若无其事的弯眸,说完客套的话便落座。
“余小姐如此年轻,便有了这么一番作为,能来云鹤会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确实如此,真是叫安某蓬荜生辉。”
“今日不醉不归,余小姐。”
瞧着这一个两个,面相都和善得很,纷纷站起来和她敬酒。
余祈推拒道:“不是余某不奉陪,实在是喝不了,家中夫郎管得紧。”
酒局惯用的推卸话术。
在外经商,树立一个惧内的形象,很容易让对方不好为难。
有人已经喝得小醉。
站在她面前,端起酒盏,就往她手里塞,“余小姐,你这就不地道了。”
“宁家丫头她夫郎管得那么紧,她都能喝。”
被她说得宁家丫头面色已经红得不像样。
整个人跟鹌鹑似的抱着酒壶不说话。
这就有些强硬的劝酒意思了。
“好了,你们总这么为难新来的商户,以后谁还敢进我们云鹤会。”红衣女子接过来那酒盏,喝得畅快,“我家那位,就不管我。”
“若是管我,我也不喝的。”
她整个人也喝得晕乎,直接靠在余祈身边的位置上。
被她这么一打岔。
那劝酒的人自知无趣,离开找别人喝了。
余祈正想说上两句道谢的话,就见红衣的女子抱着桌椅凳,从抽泣到哭得稀里哗啦,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余小姐,我和你说。”
“有夫郎管,那是好事,你不要觉得烦。”
到后面直接神志不清的抹着眼泪,声音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余祈见对方一直喊桌凳叫余小姐。
按了按眉心,“姑娘,我在这里。”
“嗷嗷,抱歉,实在是快晕了。”红衣女子思绪完全不清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没和你说我的名号,我是温明珠,温氏钱庄,是我家……呕……”
余祈中招,顿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