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汁鲜美、上面摆着好看的白色鱼肉片,夹着两朵西蓝花和番茄做装饰,飘在纯白色的汤汁和面条上面让人食欲大动。
桑月坐在餐桌前,满脸灰土,面色黯然。
“面有点烫,你要不要去先洗个脸?”景光询问道。
桑月摇头说不用,捏着筷子,在面条里面搅来搅去。
景光摆的非常好看的造型被她弄得一团乱。
“他进入组织了。”
一开口,就是那个人。
景光心一沉:“他不能去,尤格里见过他。”
“尤格里不能留。”桑月语气淡淡。
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里面呆的太久了,桑月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语气像极了Gin。
真不愧是跟在Gin身边长大的人,虽然那个长大的不是桑月而是爱丽丝,但是或许是这个身体的某种下意识反应吧。
桑月的筷子插(插)在鱼肉里面,把鲜滑的鱼肉夹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她低着头,景光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微微弓着的身体和蜷缩着的弱小肩头。
“他大胆到跟‘Moitres’的人合作,放走‘Moitres’的俄罗斯人让他们当自己的执行人。景光,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呃……”景光。
“他现在绝无可能再退出组织,警匪合作是游离在法律灰色地带的行为。如果他能套取到有用的情报也就算了。但如果什么都没得到的离开组织,他就再也当不成警察了。”
“呃……”景光,甚至还有可能被起诉。
Zero,你疯了吗?
“既然他没办法脱离组织的话,那就只能让尤格里消失了。景光,我没杀过人。”
她的声音开始发生变化,每一个音节都咬着一种带有啜泣地哽咽。
景光逆着光,对面这个女人每说一个字,都落在他同样被击垮了的精神力上。
桑月夹着一筷子面,全部塞到自己嘴巴里,好像在为了堵住自己嘴巴里要说的话似的。
她一边嚼着、一边吞咽。
纤细的脖子承载不了这么多的食物,桑月被呛的眼圈发红。
景光给她递水,她没喝,抬头冲着景光无奈的笑。
“你知道他今天对我说什么吗?他说不管我被判多久都会等我,你说你的幼驯染怎么这么蠢啊?
警匪合作上瘾了吗?他不是国性恋吗?不是号称要扫**一切国家罪犯一个不留吗?怎么到我这儿这么犯浑啊?”
桑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絮絮叨叨的跟景光絮叨,说着景光能听懂的、听不懂的话。
他沉默着,神态也越来越陷入悲伤。
可是桑月看不到,她正闷头吃着面,一边吸溜着被呛到而疯狂咳嗽,一边擦着眼泪。
“景光你在里面放芥末了吗?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