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伸手为她拭泪,“哭花了妆,可不好看了。”
“二郎……”沈妙仪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扑进裴彻怀里,“我就知道,二郎是心悦我的。”
裴彻感受到怀中娇软,娇妻欲求不满地用头顶在他胸膛上磨蹭,似有讨好之意。
霎时间,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当目光触及满堂的牌位,裴彻蓦然清醒,他双手抚上沈妙仪的双臂,将她轻轻推开——
“祖宗面前,莫要如此。”
他说得义正言辞,沈妙仪轻咬红唇,柔柔弱弱地应下。
裴彻又道:“今夜,我去你房中。”
祠堂外。
沈欣月到时,就见这俩人在祠堂里谈情说爱。
正无语时,里头的沈妙仪余光瞥了过来。
正好看见她。
沈欣月毫无躲闪,没有分毫心虚地迎上沈妙仪的目光,只见沈妙仪的手慢慢搭上裴彻的手掌,原本柔弱的眸子露出得意之色。
明明沈妙仪如今是裴彻的原配妻子,可眸光流转时,莫名透着外室上位后,朝原配宣誓主权的高傲。
沈欣月不懂这是沈妙仪对裴彻的占有欲,还是针对她的抢夺欲,沈妙仪向来眼红她。
但她无所谓,她又不喜欢裴彻。
可她无法忍受的,是沈妙仪在她娘牌位前,虚假恶心地做戏。
“妹妹怎么突然想到给母亲上香了?”沈欣月径直走进祠堂,高声道。
裴彻这时才转过身,看见沈欣月有些诧异,“大嫂怎么也来了?”
沈欣月眼底无笑,嘴角扯了扯,“自然是来给看母亲的。”
裴彻点头,沈妙仪默默靠近裴彻,看起来就像贴在他怀里,娇滴滴开口——
“姐姐方才这话何意?我难道不能给母亲上香吗?”
沈欣月深深地盯了沈妙仪一瞬,后者蓦地心虚几分,眼神闪了闪。
“自然能,”沈欣月收敛肃色,忽而一笑,“只是想告诫妹妹,祭拜长辈,需心诚才好。”
沈妙仪皱了皱眉,“姐姐说我心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