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啸,狭小的木屋如避风港,司马阳裹着被子缩在床头,打量着床尾的苏念卿,他正倚在墙头,白袍自然垂落铺了满床,像她画过的石膏像。
这人生得貌若好女,仰头时下颌线条精致干净,连闭目养神的模样都显得优雅。
“卿郎,”她冷不丁地开口,“你救了我一命,我帮你个忙吧。”
弭白徐徐睁眼,偏头与那双眼的主人对视。
她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又小又白的孩子气的脸,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
他并不觉得这个人可靠,她看上去时刻会把自己的小命丢掉,即使她的语气认真,他还是拒绝了她,“你能帮上什么忙?”
司马阳露出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你不是编了剑穗么,我帮你带给她。”
他似乎没有和她讲过他在找人吧,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弭白哂笑,“连我都找不到她,你会知道她在哪里吗?”
司马阳,“我知道,我见过一个人,她也编过这样的绳结。”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不过是一个剑穗,谁都会编。”
“不是喔。”她摇了摇头,裹着被子挪到他身边,“来,你看。”
弭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空中忽然浮现星星点点的光辉。
不过须臾,光点们就自动聚合成了一幅流动的画面,她清晰的嗓音响在耳边。
“绳结有千万种,剑穗的式样也各有不同……”
飞舞的光点构成云纹样式,
“你看,这样编叫做‘纤云弄巧’,特用于男女之间相互示爱的。”
画面徐徐变幻,成了四只灵动鲜活的燕儿,
“这是‘雏燕高飞’,常代表父母对孩子的寄托思念。”
弭白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语气带上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认真,
“那你说说看,我之前编的样式是代表什么?”
司马阳,“你的是‘花下吹箫’,意为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