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一愣,“我在秘境里受过各种各样的伤,不知道前辈指的是?”
那人又打量她几眼,然后和旁边的同门互视片刻。
旋即抱拳道:“我是济善殿弟子郑蔚然,是殿主座下次徒,虽然本事不济,对咒术一道也算略有些研究。”
仅凭灵压,苏陆也能感觉到这人是个高手,且是那种深不可测的,显然比自己强出不止一个境界。
苏陆连忙也行礼,“还请前辈指教。”
郑蔚然见她脸上毫无不悦,还很是好奇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并未用内视之术检视道友,但我们医修在这方面尚有经验,仅凭灵压,也能感到道友全身经脉圆转畅通。”
她停顿了一下,“然而刚刚有一瞬间,道友的灵压波动略有些异常,通常来说,若非是受伤……”
郑蔚然轻叹一声,“那就是触碰过附带恶咒之物,亦或是身中诅咒。”
好家伙。
这是遇到行家了。
他们专门研究破咒解咒,肯定对这方面更加敏感。
郑蔚然看她神情纠结,“此话或许有些唐突,只是我们与剑修不同,道友的师长定然有修为远高于我的,或许也能看出异常,但终究——”
苏陆连忙摇头,“我知道的,那肯定不一样。”
剑修法修任是有移山填海、开天辟地之力,也没办法去治愈伤者,和境界没什么关系。
苏陆:“我只是在想我有没有触碰过什么奇怪的物件,且一时没有头绪。”
郑蔚然丝毫不奇怪,“道友四处游历,若是遇到什么不妥之物,也未必能即刻察觉,我们门中修士也是一样。”
另一个长生宫修士也颇为赞同,“旧年我在集市上摸了个罐子就被咒了,花了几个月才卸掉那诅咒。”
说完又笑道:“不过好歹也摸透了那咒术的解法,省得以后研究起来还要对自己下咒。”
苏陆震惊地看着他,“对自己下咒?”
郑蔚然笑了,“研究解咒,重点不就在‘解’上么,我们和仁心殿的不一样,他们治伤,但凡敞开了门,有的是伤患主动来找。”
但是被诅咒的人又有多少?
肯定不少,却远远比不过这些受伤的。
“……而且寻常修士能用的恶咒不外乎那么几个,翻来覆去我们都腻了。”
另一人叹道。
然后发觉这话有些歧义,又解释了一句:“当然若是遇到了,自然还是会帮他们解咒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