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生性洒脱,不受拘束,山中无拘束,看来确实很自在。
画中仙子风采,远不及她一二。
他心里默默想。
可庆王妃执意要给她做媒,应该是真的。
至于肃王爷的独子,那只是一句戏言,她能这样明目张胆气他,就说明不足为虑。
她满篇规划,将人夸了又夸,他想着画中人恨恨看了眼。
最后提笔写下:荒谬之言,不可当真。
之后便不再理会了。
等很久之后以后,又觉得只是只言片语,她桀骜的性格,必然不肯听。
复又起身认真回信。
第二天就让人送信回京,一封给赵幼澄,另外的直接送到裴家给兄长。
那日周聿昭告别赵幼澄,带着刘娘子回城。
路上刘玉娘问:“夫君怎么会知道,庆王妃给殿下做媒?”
周聿昭看了窗外的景色,随口说:“祖母今日说过了,叔祖父并不看好此事。”
刘玉娘也就不再问了,也是。婉淳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去西北吃沙子?是她多虑了。
周聿昭忽然问;“她们一直在修书吗?”
刘玉娘想了下,谨慎说:“也不是,大约是山中寂静,无事可做。昨日武卫们上山打猎,捉了一头鹿,就是殿下画中的那只鹿,所以才热闹。晚上很多武卫们在院子里烤肉喝酒,闹到很晚。”
周聿昭听的耳中一动,“鹿?当真有鹿?”
他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刘玉娘不知道他为何心情又好了。
但是他问了,她也不隐瞒。
“就是那帮人上山打猎,太平王特意活捉的。说是养在庄子上,很小的一只。”
但即便刘玉娘描述的鹿,只是一直寻常的鹿,也只是那帮武卫们打猎得来的一只雏鹿。但依旧让周聿昭感到很欣喜。
他甚至却已经在想怎么写奏折,帮赵幼澄躲过这桩婚事。怎么为这只鹿造势,让钦天监和礼部的人将这件事呈上去,献给陛下。
周聿昭走后,赵幼澄站在阁楼上远远望了眼,冬青说:“忠义候一直都在打听别院的事,赵夫人倒是拿话搪塞过去了。”
赵幼澄冷笑:“不用理会他,随他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