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着,手已经攥住她脚腕
云舒摇头,偏过头的时候看窗外月光已经坠落,模糊着,似乎看到天边亮起白光了。
"哥,求你。"
“求我什么。所以是要,还是不要?”压迫感携带着引诱,像过往很多时候,有些事她明明不想做,他却还是会一再逼她,他从不直白说你要怎样,每次都问:“真的不要吗?”他在暗示她说要,他在等她说同意。
云舒每次都会顺从,点点头,哪怕不想,也会去做。
因为他总能替她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因为每次搞砸了,都会有他在后面兜底。
或许是已成习惯,哪怕她此时真的累得快要昏过去,可身体已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自动调换成同意的姿态。云舒觉得又羞又愤,悲伤压抑混合着欲望在蒸腾,
那些暗自交往的日子,不知所措的每个瞬间,她都表现得从容和镇定,但其实她怕得快要死了,那么害怕,却还是不愿意彻底跟他划清界限或许爱情就像是玫瑰,美好热烈,可越得紧,那刺就扎得越深。
云舒抱紧他,悲苦又压抑地叫着,哥哥。
那声音太脆弱,像是初生的春草,快要被晨露压断了。
他的动作都温柔起来,这一次结束得温和又平静。
两个人沉默片刻,他说:“休息一会儿,带你去吃点东西。
她确实饥肠辘辘,好像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可现在她只想睡,可还没抗议,他已经抱她去客厅,云舒没找到睡衣,随便抓了件他的衬衣,袖口宽大,折了好几折才露出手腕。掌心
是红的,大概撑在窗边太久,硌出了印子,一直没下去。
梁思谌开了冰箱,这会儿也不合适折腾,只煮了碗素面,简单,快捷。
云舒埋头苦吃,热汤下了胃,熨帖了空乏疲惫的身心,连同那悲苦,也恍然若梦。
她在心里自嘲,不会是饿得头昏了才苦情起来了吧。
人吃饱了,果然是会感觉到幸福的
她又忽然觉得,两个人就这么一直下去,她也是愿意的。
梁思谌收拾了碗筷去厨房,几分钟的时间
安静的侧颜,睡着了让人不忍打扰,但梁思谌还是坐过去,将人揽进怀里,低着头亲吻她。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亲醒了,她痛苦地看着他,挤出两滴生理性眼泪,眼睛酸得想打人,抬手掐他的脖子,却没什么力气,被他攥了手掌抵在唇边吻。她喊一句“无耻”,他应一声“嗯”。
天边那抹鱼肚白越来越清晰,晨光还是来了,落地窗边放了张躺椅,他抱她去那边坐,云舒不情不愿,闭着眼,短短几步路,昏睡三五次,嘟囔着说:“梁思谌你变态么。”梁思谌“嗯”一声,“我要你记住我。”
记住快乐,记住痛苦,记住欲望的美,也记住欲望撕裂的痛。。。。
最重要的,记住我。
“你爱我吗?”梁思谌抱着她,目光看着远处起伏连绵的建筑和那一线江景,公寓楼对面视野开阔,无遮挡,楼层过高,仿佛住在云层里。他从小到大,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孤独,那种孤独并非是身边无人的孤独,只是一种同周围格格不入的寂寞,他觉得大部分同龄人都很无趣,他有时候会觉得,或许是因为他们太笨了,或许是因为他们太幼稚。。。可直到遇见云舒,他觉得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