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有些雀跃,又有些迟疑,“义父,什么时候出京?”
“现下才议人选,总要预备几日,赶得上你大哥婚礼。”曹颙笑着说道。
左住听了,这才咧了嘴笑:“去江南好,若是有机会,还能去见二弟……”
双生兄弟两个,落地就在一处,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久,难免想得慌。
曹颙见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以左住,左成的资历,若不是赶上江南的机会,多是要熬满年限才能升转。
自己为了江南之事,耗了不少心神,回报到左住,左成身上,算不算善有善报……
可惜的是,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回府。
“老爷,李家老太太来了……上午就到了,现下还没走……还带来两位表少爷,大爷在偏厅陪着……”见曹颙下马,曹方上来禀告道。
曹颙闻言,不由望了望天。
虽说仲春时节,天长了,可眼下已近酉正(下午六点)时分,天色将暮。
到人家家里做客,能待到这个时候,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将到九如院,曹颙转头吩咐左住道:“你几日没回来,先去福源堂给老太太请安……若问起我,就说我先回去更衣,稍后就过去……”
左住俯身应了,目送曹颙进了院子,才转过角门,往福源堂去……
回了上房,初瑜正坐在炕边,手中拿着单子。
见曹颙进来,她放下手中的单子,起身服侍曹颙更衣。
曹颙往北面指了指,“那位到底为何而来,呆了这大半晌……”
初瑜道:“说是为了两个孙子入官学之事……不知怎么听说咸阳宫官学那边笔墨银子丰厚,觉得比当差还体面,便来央求老太太……”
曹颙皱眉,“咸阳宫官学那边,招收的不是内管领子弟,就是景山官学的上等生,李家双生子符合哪条?这老太太行事越发没谱起来。”
初瑜道:“谁说不是?老太太并不晓得外头的事,特意来寻我详询……因听大姑奶奶念叨过两次,我多少知晓些,说与舅老太太听……她却一味歪缠,只说孙家的人去得,李家的人作何去不得,论起来还是李家这边亲……”
曹颙听了,只能无语。
曹颖的性子越来越唠叨不堪,可几个儿女却争气,不只嫡子孙礼入了翰楚院,庶子孙初也争气,他是入了咸阳宫官学不假,可并没有借曹家什么力,是凭借他自己在景山官学前五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入学。
李讲,李证两个,在课业上却是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