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狐族守卫松懈,路上没遇到什么人,让她成功从狐族王宫逃脱出去。
而尧清越丝毫不知情,这一幕被站在王宫城楼上的花玉容尽收眼底。
“公主,您不追吗?”站在花玉容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瞅着她。
花玉容俯视那跌跌撞撞跑走的身影,眼见对方纤细的身体消失在苍翠的树影之中,过了良久,才收回视线,语调淡淡:“不必追,吩咐下去,不要阻拦她。”
只要她们还在这个幻阵之中,尧清越就始终逃不了。她只是好奇,故事都七零八落了,有苏月为何还是坚持不放她们出去。
她在心中嘲讽道:“她是尧清越,不是花永安,有苏月,你恐怕要失望了。”
就在花玉容以为有苏月会继续装死时,对方尖锐的声音骤然在她脑海中响了起来:“哦?是吗?你就这么自信?”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根本不记得你是谁。她肯定会抛弃你,将你忘得干干净净,和她那个师妹……”
“师妹?”花玉容冷漠的表情微微出现一丝波澜。
“对啊,师妹。”有苏月察觉花玉容心中有丝动摇,宛如瞬间抓住了她的弱点,嘲讽道,“有她师妹在,你以为她还记得你吗?”
花玉容面色岿然不动,眉一挑:“就以她现在那副身体?”
这下轮到有苏月错愕了,她恍惚着想,对啊。在外人眼中,尧清越现在可是个有缺陷的男人。
谁会对一个有缺陷的男人痴心不悔?而对方连对她这张脸都无动于衷,又怎么可能对她那个师妹心动呢?
此刻,花家祠堂,尧清越双手靠在身侧,跪坐在花家列祖列宗面前,昂着脑袋,满脸不服气。
她为自己据理力争道:“爹,女儿感激你们将我生出来,但是人性是经不得勉强的,女儿就是想做个女人。就算你们不同意也没……”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凌空飞来一块三足香炉,重重砸在她的额头上,打断她的话。
霎时间鲜血淋漓。
尧清越捂住额头,任鲜血在脸上肆虐,不驯地抬头看向自己的便宜父亲。
花怀义横眉怒目,暴跳如雷指着她:“你这个孽障!你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再说一遍!”
尧清越无奈了,她刚才不就是当着祖宗的面说了一遍吗?她知道便宜父亲气疯了,已经失去理智。再说一遍,只能令对方更加暴怒。
本来她自宫这种事情,她打算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反正修仙之人,已经不用像凡人那般结婚生子,打光棍一辈子的那是一点都不鲜见。
坏就坏在她逃回家的那一日,流血太多,体力不支晕倒了。这一晕就坏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