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快。
盛灼并不惊讶温白知道青枭社和龙虎堂的事情,她惊讶的是温白为什么会黑衣黑裤戴着鸭舌帽出现在【蛋壳】。
只一秒钟,盛灼就明白了。
温白这是还没有死心,她固执地将盛灼划在自己的地盘,那么理所当然要接受她的善意提醒。
盛灼回头看了一眼舞池,洛香已经要被那几个人拖走了。
温白,我是因为欠了钱才来的青枭。盛灼靠近面前人,似乎想一眼看到那人晦暗难明的目光下的真实意图。
温白闻言楞了一下,显然是也迷糊了一下,现在说这个干嘛?
盛灼不知道温白是否调查到这一步,但还是咬咬牙说了下去,所以我毕业后就会离开这里,你不要把我的存在放在心上。
说完,盛灼来不及看温白的表情,便挣脱了她向洛香那边走去。
这些事情,她本来是不想对温白说的,在她的心里,温白多少还是以前的温白,高傲不羁,潇洒磊落,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个人美心善。
这充斥着黑暗与血色的三年,就要结束了,它最好能像人去世一样死死地埋在地下,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要窥探。
可是温白显然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盛灼好像松了口气,现在自己在温白面前真的是没什么秘密了,以后就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待盛灼追到洛香几人的时候,那几个男人已经生拉硬拽着洛香来到了酒吧的后院,这里也有出去的门。
几位,还是给个面子吧,这是我们酒吧的驻唱。盛灼压低声线说了句,随手关上了后门。
后院值班的四五个人闻言都抬起头,其中一个极有眼力见的慢慢踱到出院子的大门处,将门一对。
咔哒。一道落锁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成功地让那几个男子停下了动作。
那名叫赵三斤的男子意味不明地笑笑,没说话,甚至还悠闲地从口袋里掏出盒烟,眯着眼点了一根。
洛香似是被吓傻了,只在一旁呆呆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吊带。
你谁啊?青枭排老几啊就这么爱管闲事??一身牛仔套装的年轻男人先开了口。
盛灼心里微微一沉,看来真是有备而来。
把我们驻唱带走了我们还怎么挣钱啊?您说是吧?见盛灼不言语,锁上大门的小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