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奇怪道:“这老天爷也太奇怪了些,咋说变就变了呢。我可是刚把被子送去洗。”
蒋禹清定睛一看,见天空中乌云急剧聚拢的强大阵势,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这阿衍,这怕是你的筑基雷劫!”
一面大骂:“白小十你个坑货,你不是说混沌体不会有雷劫的吗?这又是什么?看起来比我的都大!
小白十心虚道:“那、那上古修真时期就是这样的嘛。谁知道这个世界的天道不按套路出牌啊。我有什么办法。”
这会儿可不是跟坑货器灵吵架的时候,蒋禹清当即往两人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极速往城外飞去。
他们必须在雷劫下来之前找到一个妥当的地方,渡雷劫。
这么浩大的阵势,若是留在宫里,只需要一道天雷就能把整座皇宫夷为平地。
两人急匆匆的找了个无人的山头。蒋禹清从传承殿里的后配殿,弄出来一堆乱七八糟,也不知有用没用的各色防御灵器,一股脑的丢给景衍,让他用来挡雷劫。
景衍说不用,不过九道劫雷而已,他还扛的住。一面催促蒋禹清赶紧离开这里,免得雷劫把她当成一起渡雷劫的同伙一块儿劈了。
蒋禹清这才想起,自己当初渡筑基雷劫时,也没有使用防御灵器。到底是关心则乱了。
因此,又把这堆东西原样扫了回去,御起灵剑远远的飞离了此处,落在了他对面的山头上,观看他渡雷劫。
大片黑压压的劫云笼罩在他的头顶,翻滚咆哮着,仿佛要狠狠地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逆天而行的小子一点教训。
景衍刚刚坐定,运起灵力罩。碗口粗的紫色雷电就劈了下来,恐怖的雷声,震得整个天地都仿佛在震荡。他运起的灵力罩瞬间破碎。
景衍闷哼一声,一口血吐出。他顾不得擦试,赶忙再度运起灵气罩,将将撑起,毁天灭地的雷电再度劈了下来。
蒋禹清看着揪着心,心里发抖,终是不忍再看,便背转过身去,闭上眼睛默默的数着雷劫的次数。
直到第九道劈完,她才转过身来。发现景衍已经被劈得全身焦黑,面目全非。皮肤肌肉崩裂,成了个血人,不知是生是死。
正当时,浓厚的黑云迅速上升,向四周散开,不多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此同时,一片七彩祥云从远处飞来,洒下一片灵雨甘霖。
周遭被劈焦的草木迅速生根发芽,长叶开花,绽放出一片勃勃生机。
未几,又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空中落下,直直的照在景衍的身上,迅速修复着他的头发肌肉和骨骼,不多会,便完好如初,甚至容颜威仪更甚从前。
感觉身上风凉,景衍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着寸缕,脸一红,赶紧取出储物戒指中的备用衣物穿上。
又给自己施了两个清洁术,这才起身走向已经飞到近前的妻子,深深的将她拥进怀里,与她共同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即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正当俩人动情之情,景衍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爆怒的声音:“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在此渡劫,劈了老子的道观!”
俩人松开彼此,往声音来源处望去,竟然还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这就尴尬了。
蒋禹清和景衍尴尬,那是因为夫妻俩慌不择路,好死不死的选择了人家道观的后山作为渡劫之所。本以为这里没人,没曾想九道天雷劈下来,直接把人家的道观给劈成了废渣。
华阳子尴尬那是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渡劫的竟然是大夏的帝王。辱骂皇帝“王八犊子”是个什么罪,他已经不敢想了。
总之双方都很尴尬,干咳了几声,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遗忘。
到底还是蒋禹清良心难安,拉着景衍走小道去了三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