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没睡,陈祝山也没睡,阿幸更是没睡。
陈祝山不可能荒废国事在这里耗着,这使得他有些走神。
上书房的桌子是换过的,换了那日他叫人搬过来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他的笔墨纸砚,和一堆奏折。
他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地想起那日的事情来。
知语是他手心里的花啊。
他一笔一划调教长大的。
知语那么想要他,不是吗?
知语怎么会跟江恒走呢?
可是江恒说,他们有过肌肤之亲。
陈祝山合上眼皮,撑着太阳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李元。”
李元应声进来:“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陈祝山闭着眼,揉着眉心问:“知语醒了吗?”
李元摇头:“还没有,不过太医说,热已经退了,想来应该快了。”
陈祝山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着,忽然听得有人来报,说温慈公主醒了。
陈祝山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备轿。”
李元也跟着高兴,“诶,好嘞。终于醒了。”
陈祝山到栖霞宫的时候,知语确实醒了,江恒在给她喂药。
她脸色有些惨白,瞧着就可怜。
陈祝山绕过屏风,叫她的名字:“知语。”
知语回过头来,同他四目相对。
一瞬间,恍如隔世。
知语笑了笑:“三哥。”
陈祝山点头,发自真心地笑起来。
阿幸高兴得不行,做事都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