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张昭派人秘密潜入会稽城后,便拜访了刘繇宠臣薛礼。随后与薛礼达成秘密协议,薛礼答应,一是尽快召集本部人马打开城门,放孙坚军入城。二是答应挑拨离间逼走太史慈。而孙坚军使者则答应事成后,封薛礼为扬州会稽郡太守,另加黄金万两。而薛礼则满口答应成交,因为他知道此时若不抓住孙坚这根大腿,一旦大军入城,他便什么都没有了,有个太守也不错,以后再慢慢向上爬。
随后使者便回营复命,见孙坚及张昭后道:“启禀主公、军师,在下已完成任务,薛礼已答应了全部条件,包括我军给他开出的条件,没有讨价还价。”
张昭闻言笑道:“主公,看来这薛礼还是挺识时务的嘛,如此之人还不算蠢,日后还有用,只是不可大用。”随后转身对使者道:“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领赏吧。”随即使者便应声抱拳退下。
孙坚此时道:“子布,但愿一切如你我所预料的发展吧,否则,我军便只能再强行攻城了。”此刻的孙坚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疲惫神色,他是担心万一计策不成,又得损失无数将士的性命而担忧。
会稽城太守府内,五短身材的刘繇高坐主位上,身旁薛礼在侧,两人接头交耳的谈论着。
“主公,属下刚刚听闻,据说今夜东门会有贼子与城外贼军里应外合,谋夺主公基业。还请主公明断!”
刘繇惊道:“是何人?”只见薛礼俯身眯着眼道:“回禀主公,据闻此人乃是东门守将太史慈!!”刘繇腾的一下跳起来,抓着薛礼道:“你所言当真?若真如此,那我岂不是把生死存亡都交给了这么个小人手中。”
薛礼被刘繇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坏笑道:“主公勿忧,礼有一条妙计可使其露出原型。”
刘繇急声道:“哦,若此事果如你所言,你便立下了大功,但若不是,你可知道谎报军情,陷害同僚的罪过吗?”刘繇怒道。
薛礼立即走到刘繇身前,躬身拜道:“回禀主公,属下对主公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刘繇闻言后面色总算平静下来,随即又道:“你不是说有妙计吗,还不快快道来!”
薛礼急忙道:“是是是,主公容禀。其实既然有人举报,那便不可不防啊,我军可将计就计,引敌军入城后关门打狗,但也要做出以下几点准备,一是暗中集结大军于东门附近,以备不测。二是派遣心腹前往太史慈身边,若太史慈果真叛变,我等便可直接击杀此寮。如此,方能保我军万无一失,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刘繇捻着他那山羊胡须,邹眉思索道:“此计尚可,但是我总觉得似乎漏了些似的,这个…。哎,不管了,传令下去,便照此计行事吧。”薛礼闻言大喜,随即告退。
待薛礼退下后,刘繇便吩咐仆人去将张英、孙邵等人前来,随后刘繇便对张英等将领做出了安排。
而薛礼则急急忙忙的返回府中后,便派遣下人趁夜前往城外孙坚军大营传信,并告知不要在回城,待在孙坚大营。
随后闻信的孙坚便对亲兵道:“去讲军师及伯符叫来。”“诺,主公。”亲兵领命而去。
不久张昭、孙策二人便来到账内,孙坚急忙把手中书信递给张昭。
张昭看完后大笑道:“主公,看来今夜这东莱太史慈,便要投入我军账下了。”孙坚闻言也大笑着。
唯独孙策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随即道:“父亲,你和军师在聊何事呢?怎的孩儿听不明白?”
孙坚闻言便对张昭使眼色,张昭当即道:“少将军,此事本来只有主公与我知晓哦啊,如今也是该告诉你了,因为你才是这场大戏的主角。”“什么大戏?军师速速道来。”孙策急不可耐的问道。
张昭道:“少将军,到了今天这一步,攻下会稽城已是小事,而最重要的似的得到与你一般的猛将之才啊。先前我等与刘繇宠臣薛礼做了交易,告诉他想方设法要逼走太史慈,今夜他便遣人来报,说他已经安排心腹部将,假冒东门守城士兵,待今夜子时开启城门,放我军入城,以便坐实了东门守将太史慈勾结我军的铁证,随后他便命部将强行捉拿太史慈,但暗中防水,让太史慈离开。但我军此刻便算完成任务,直接撤退便是。随后嘛,便需要勇猛的少将军出马了,你待太史慈气愤非常的离开城池后,你便半路堵截他,力争生擒此人,使其投效我军。若不可为,那便看少将军的本事了与魅力了,若此人灵玩不灵,是杀是放,少将军便看着办吧。马上要到子时了,少将军快些去准备吧,昭要告诉少将军一句,此人本领也许不在你之下,切记小心。”
孙策听后,昂首傲然道:“父亲、军师放心,若我孙策完不成此事,我便提头来见,告辞。”随后急匆匆的退下。
孙坚担心道:“军师啊,你看策儿他…。不知道我能否得到这东莱太史慈,我军目前的确缺乏年轻悍将,光靠策儿难免有些单薄。”张昭闻言后,只是笑而不语。
当夜子时,会稽郡东门附近各处街道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刘繇军,显然他们在严阵以待孙坚军的偷袭。
而城外的孙坚军此刻正悄然埋伏在离东门一里外的树林中。“将军,这时辰快到了,怎么还不发信号啊。”一名孙坚军部将问道,而程普则道:“急什么,时辰到了自然会开城门的,别出声,看着点。”“诺,”话音刚落,便见东门城头一支火把在摇晃。
程普便兴奋起身道:“全军听令,随我入城,剿灭刘繇,杀啊!”随即便拔剑朝东门冲去,而他身后五万名孙坚军士兵皆挥舞着手中刀枪奔东门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