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接过姜玄信捧来的鳄蛟精元散,放在墨运良身前,“墨先生带着这罐秘药前往玉鼎宗作为拜师礼,相信以墨先生女儿的资质,必定会受到玉鼎宗的重视。”
“离公子,这等恩情,墨某无以为报!”
墨运良看着眼前的鳄蛟精元散,眸光呆滞,难以置信。
这等皇家秘药的价值,完全无法用银钱来衡量,是天下武夫梦寐以求的至高秘药。
以此药作为敲门砖,根本用不了整整一罐,三分之一便足够让一位玉鼎宗的长老收他女儿为关门弟子了。
“莫某无功无能,本不应该受下这等至宝!”
墨运良神情复杂,眸光闪烁不定,若只为自己,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直接婉拒,可事关女儿一生,他沉吟许久,终于眸光一凝。
“公子若不嫌弃,莫某愿拜入公子门下,效犬马之力,报公子赠药之恩!”
墨运良郑重拜跪。
……
“什么?墨运良不辞而别了?”
哐当一声,瓷碗被重重摔落在地,瓷片四溅。
姜玄曜趴在床榻上气急败坏,因为挥舞手臂过于猛烈,牵动下半身,剧痛传来,额头冷汗直冒。
“曜儿消消气,盛京城里的气脉高手又不止那姓墨的一人,娘这就发动一切关系,为你再找几位气脉高手!”
二夫人宁氏连忙轻声安抚,生怕姜玄曜暴怒,让刚刚愈合的创口再次迸裂,耽搁了武举,未来如何与大夫人的几个儿子竞争。
“盛京城当然不缺气脉高手,可却没有几人能在真气的细微运转上媲美那姓墨的!”
姜玄曜恨声道:“墨运良虽只是六境兵气境巅峰的气修,但谁都知道那只是因为他怕折损寿元,不愿晋升罢了,否则他早就是八境化气的小宗师了!”
“夫人,公子,有人看见墨运良自揽虹阁出来后,背着一个黑瓷瓦罐,乘上快马直接出城了!”
床榻旁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精干男子,他身形偏瘦、个子不高,但一双手掌却格外的大,几乎可以与姜时戎身旁护卫黑塔媲美。
“瓦罐?难道是鳄蛟精元散!”
姜玄曜一怔,血冲天灵,暴怒锤榻,不住嘶吼:“又是姜离,又是这个该死的庶子,鳄蛟精元散是何等宝贵的秘药,他竟然送给了一个短命气修,一个短命鬼,真是暴殄天物,他怎么敢!”
想到了自己视若珍宝、至今都舍不得使用的一小坛次品鳄蛟精元散,姜玄曜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