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与身俱来的优越,让过于平凡的人望而却步,比如,她。
等沈时景把烟抽完,陈韵初才走到他身后帮他打理头发。
他的发丝绵软细密,在她指缝间穿梭,逐渐失去水份,恢复原本的蓬松飘逸。
该来的总会来。
做完这一切,陈韵初走到床前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裳:“我来之前洗过澡了。”
言下之意,速战速决。
她没敢看沈时景,只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
他从背后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带着体温的手掌,不足为惧的力道,却让陈韵初心脏疯狂跳动。
她后背紧贴着他的身躯,这个姿势,像是从背后拥抱。
今天沈时景没有关掉那盏射灯,房间里的一切都在晦暗中勉强可见。
陈韵初躺在床上,紧张的闭上眼。
和上次生病不同,她脑子是清醒的,感觉和认知都无比清晰。
沈时景压上前时,她屏住呼吸,身体微微打着颤。
没感觉到下一部动作,她疑惑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眸子。
沈时景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任何一处细节。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
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轻抿着的薄唇,还有那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搭配在一起,构造出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他本自出生起就是矜贵的天之骄子,可以肆意的为所欲为。
在国外那七年,是委屈他了,他心里有恨,是自然的。
陈韵初到底还是清醒的,她别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今晚之后,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我们。我知道你在国外的七年受委屈了,我和我妈的余生也并不能过得多好,你大可放心,不用再浪费精力针对我们。那五十万,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你,还完之后,两不相欠。”
沈时景并没有否认他做的那些事:“你真以为你这具身体很值钱?在你还清之前,这都算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