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苏芷蓉一路上早已憋了满肚子的气,此时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好歹她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压低声音,怒道,“我刚才分明瞧见你跟个男人进了个屋子。”
苏倾颜一愣,奇怪道:“三妹妹这话说的真奇怪,我去处理衣服,为何要跟个男人进屋?”
苏芷蓉撇嘴,不屑冷笑:“谁知道呢,指不定那人就是二姐姐的姘头!嘴上说着衣服被酒水脏了去处理,实则去跟自己的姘头私会呢!”
苏倾颜忍不住笑了:“若真如三妹妹说的这般,那三妹妹岂不是我的同伙?”
苏芷蓉大怒:“你胡说什么?!”
苏倾颜煞有介事道:“你也说了,我是假借衣服被酒水脏了之事去跟姘头私会,且不说三妹妹口中的姘头我压根就不知是谁,就那酒水脏衣的事,若三妹妹记性不差的话,应该记得,那是三妹妹你给我洒上的吧?”
“如此说来,三妹妹可不就是我的同伙,还体贴的都给我事先准备好了离席的借口?”
“你!”苏芷蓉一惊,生怕苏夫人察觉她从中做了什么,连忙怒道,“简直血口喷人,那只是意外!”
“三妹妹这话更怪了,若酒水脏衣是意外,那跟着我离开,还口口声声说撞见我跟一男人进了屋,难不成也是意外看见?”苏倾颜不急不缓,眼里似有一分嘲弄。
苏芷蓉脸色微涨,一阵气短,很快又振振有词道:“那是因为我许久没见二姐姐回来,出于担心才找了过去,结果哪知道二姐姐竟这般胆大妄为,居然敢在秦王府胡来!”
说着,倏然蔑笑一声:“想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罢!”
想当初,苏倾颜的娘可不就是因为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而被当场抓了现行么。
据说当时在府里可是丢尽了脸面,就这样还有脸死赖着自己的主母身份,最后还不是无脸见人,直接一根白绫吊死在了自个儿屋子里!
苏倾颜登时冷了眸子,“三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自己都说了许久不见我回来,秦王府这么大,你怎的就知道我去的是哪个屋,还刚好亲眼目睹我跟人进屋。”
“再者,我娘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曾是苏府主母,便是祖母与父亲,也都不曾当众说过半点不是,你又哪来的底气,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编造前主母的是非!”
苏芷蓉气的脸都青了,口不择言道:“谁不知道你娘私通一事确凿,对外称病死只不过是顾全你外家面子罢了!别给脸不要脸!”
“还不住嘴!”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苏夫人猛地心中一跳,低喝一声,“你是嫌声音不够大,想让别人也听听这些丑事吗?!”
她特意在“丑事”上加重了语气。
苏倾颜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