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月亮,还和府君去了许多有趣的地方,吃了好吃的,遇到了大宝仙和薛宁姐姐她们……也算不错啦!”
谢予安转头去瞧小姑娘,只见她眉眼弯弯,不知不觉,他的嘴角也勾起了笑意。
确实是一段开心的记忆。
“对了,府君你知道吗?”潘垚稀罕极了,急急地和谢予安分享这个重大的发现,“钰灵是陶花子呢,你记得陶花子吗?有度真君的媳妇呀!”
谢予安愣了愣,这事儿他倒是不知道,那时,他神志蒙昧,多数时候都是不清醒的,平时只瞧着潘垚,旁人的事便是听了,也没有搁在心间。
紧着,他便瞧到潘垚掐了个灵符,符光漾过,成了一只灵鹤。
只见灵鹤的羽翅一拍,脖颈昂然,朝着西南的幽都方向飞去了。
“盘盘,你这是?”谢予安不解。
潘垚偷偷笑了笑,有几分狡黠,“说起来,妙清道人和有度真君除了是师徒的关系,还是翁婿关系呢,这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当事人不知道怎么能行?”
“我给他们捎个信去,两个人在幽都里也有个伴,受刑都有亲人在呢。”
他乡亲人见亲人,两眼泪汪汪!
多开心的事呀。
瞧她多贴心!
谢予安:……
片刻后,他也忍不住一笑,“确实是件开心的事。”
……
说起血煞褪去,谢予安还感叹世间事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你还记得那两尊梧桐木雕刻的人像吗?”
潘垚点头。
怎么能不记得,妙清道人便是将谢予安的躯壳炼制入了梧桐木,一白衣,一黑衣赤帽,相背而靠,血煞污染之下,当魂魄完全成为黑衣赤帽时,便是邪神降世。
谢予安:“大凶即大吉,当勘破了这血煞迷雾,乾坤逆转,这便是一道反凶为吉的阵法。”
潘垚脑中闪过自己瞧过的符箓阵法,恍然,是有这样一道的反凶为吉之法。
木刻双面,一为凶,一为吉,设七处伏兵,以酒沥之,脚踏七星之步,可反凶为吉。
七处伏兵,则为七劫。
“那——”潘垚迟疑了下,“你成了残魂,是不是就因为这七处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