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歌?”
“不告诉你。”
温泽念挑了一下眉毛:“不告诉我?”
你跟我表白,你还不告诉我?
“啊。”孟宁扶着自己的膝盖摇两下:“我今晚已经说得太多了,不能再说了。”
那些直白的传情达意的话,简直已经到她的极限了。
“上次你离开,你说我不够坚定。那么这一次,”孟宁抬起头,带着耳后发红的皮肤,肩都在微微发抖,却认真而勇敢直视温泽念的眼睛:“你知道我这个人嘛,很轴的,这次我只要想清楚以后,这一辈子,就不会再改了。”
温泽念只看了她一眼。
“那你,”孟宁心里更急了,努力按捺住:“到底怎么说啊?”
温泽念把喝光的玻璃杯放到手边桌上:“追我。”
“啊?”
孟宁觉得两人关系的进程十分倒错。
先是干柴烈火的欢爱,再是温情脉脉的恋爱,走到这一步,好似才回到一段正常关系的最初。
“你想清楚了,我没想清楚。”温泽念拖慢了语速,不看她的眼睛,眼神点在她睫毛尖上,轻轻的说:“追我一下。”
孟宁的心跳都抢了半拍。
就像她站在月光下的停车场对温泽念小声的说“去一下”,温泽念就毫无办法的跟她到了游泳馆。
这时温泽念轻轻的说“追我一下”,她也毫无办法抵抗,认认真真的点头说:“好。”
这是她欠温泽念的。
温泽念伸手进口袋摸出一张房卡:“现在你可不可以去我办公室,帮我拿干净的衬衫和西裤?”
“好。”
孟宁站起来接过:“稍等我一下。”
她进淋浴房,很快的冲净了身上的池水,换上方才拿进来的运动衫,走员工电梯去给温泽念拿衣服。
高级管理人员永不容许自己的着装出一丝差错,办公室里永远备着两件衬衫、一套西装、一身职业套裙,另有两双玻璃丝袜。
孟宁指腹在那白衬衫的肩头摩了一下。
温泽念到底是盘发更好看还是散下头发更好看,这一点尚有争议。但无论如何,温泽念都是把白衬衫穿得最好看的人。
只有温泽念,才能穿出那种过尽千帆的白。
只有她的未来女朋友,美丽的,温柔的,强大的,才能穿出那种过尽千帆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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