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年汉邵帝即位,皇长子刘缇谋反,汉邵帝用雷霆手段,仅用了二十天便平息叛乱,皇长子刘缇贬为庶民,永守皇陵,不可跨出皇陵半步,紧接着那些大臣,关押的关押,收监的收监,重罪者审问过后秋后抄斩,为此汉邵帝仁慈之名远播,在汉邵帝在位期间,曾三次递减赋税,没有修建任何宫廷,天下臣民少徭役轻赋税,河道,水利得到更好的修复,出现盛世之兆。
越娆抱着小肉盾儿孙儿教着怎么执笔,“对,横平竖直,好。”
小孙子天翔一脸的严肃,拿着笔认认真真的写着大字。正在这时候三宝在配药房敲了敲门儿道“娘,小库房的麝香快没有了。”
越娆放下小孙子,拿出钥匙开开门儿,三宝拿出自己配置的药材笑着道“娘看看我配置的药材。”
越娆捻起一点尝了尝,点头道“恩,不错,最后一味药炒的时候一定要看火候,不能大,不能少,那些药一定要炒的透了才行,不错,这才几次就做的不错了。”
三宝拍了拍手,去了身上的白袍子,天翔放下笔仰着头规矩的叫了一声“三叔。”
三宝拍了拍他的头,笑着道“你这个小大人,练字呢?”
越娆厌弃的拍着三宝的手道“你抓药的手,脏不脏,赶紧的洗手。”
三宝孩子气的对小侄子做了一个鬼脸,往自己院子里跑,边跑边喊道“娘,我回去沐浴。”越娆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进去继续配药,让天翔在门口守着,有人来了就喊。
直到快天黑越娆才出了配药房,见小孙子两眼瞪得大大的,严守阵地,越娆看见这一幕想起以前越越也是这么大,大雪的天,站在配药房门口,拿一把小木剑,警示的看着四周,越娆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快过年了儿子媳妇也该回来了,突然想起儿子四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天天寒地冻,好几年都没有那一年冷,因为纳妾原因儿子跪在门口一跪就是一晚上,天降大雪,那天的雪却特别的大。本来一个喜庆的日子,家里气氛却如此压抑,越娆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引以为豪,从小疼到心里的儿子,让自己如此的失望。
童琛看看外面的天气,犹豫了一下,坐在床头劝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一个妾室,越家子嗣单薄,有一个妾也是为了传宗接代,你现在不是把儿子往外面退嘛。”
越娆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只觉头疼,捶着胸口叹气道“今儿要是换了二宝,可能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但越越却让我伤心透了,以前我日子又多难,我们连饭都出不饱,我为了拉扯一个孩子受了多少罪,我为了让他有个好的前程,能上好的学堂,我抛头露面出来行医,他爹为了前程抛妻弃子,他是受过这样的罪的,小时候他哭着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爹爹,问我‘为什么小花有爹,那我爹在哪里?’这些话、还有越越那伤心的表情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如今他这么做,让他妻子品尝我的苦楚,让他的两个儿子受这样的苦?如果妾进了门,这个家变永无宁日,越越性子软和,不比二宝,你看看门外那个女子,见我就跪,丢人现眼,家里这样一个人进门儿,我们永远不用想着安生。”越娆边说边拿着帕子擦眼泪。
“夫人,少夫人来了。”
越娆一听,忙起身擦了擦眼泪,武铃儿肿着眼睛,面色有些苍白,越娆觉得站在媳妇面前,都没有脸面,越娆擦了擦脸道“媳妇,大雪的天,你怎么出来了,受了凉怎么办?”
武铃儿摇了摇头一下子跪在地上,越娆虎了一跳,忙扶起她,焦急道“这好好说话,这是怎么了?”
武铃儿苍白的小脸,一脸恳求道“娘娘让夫君进门吧,外头雪下得那么大,冻坏了怎么办,再说再说,她一身娇弱的,要是冻坏了,夫君岂不是岂不是心疼。”
越娆瞪着眼睛,恨恨道“他心疼?要是心疼就给我滚,我就当我这孩子死了,没有这个孩子。”
武铃儿再次跪在地上,哭着道“娘,要是要是夫君有什么事儿,我我也不活了,娘呀,其实我哥哥已经给我写信,说了此事,但我一直不信,哥哥说要是夫君回来就不要闹,省的伤了夫妻情分,娘,我都不委屈了,您就原谅他吧。”
越越看着媳妇不争气,扶起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她的脸,焦急道“傻孩子,那女子是万万不能进门的,那人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要是进了门,你不为你想,你为天翔,天宇多想想。”
武铃儿摇着头,泪珠子不停的掉,祈求道“娘,夫君千里迢迢的回来了,没有喝一口热水,没有歇息就跪在门口,外头那么大的雪,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越娆到底心疼儿子,见媳妇如此委屈,叹了口气道“让小厮看看,要是不好,让人给他说,让那女子住在客栈,不能进门,让二宝陪着他住越府,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童琛听小厮说媳妇走了,这才从书房出来,见越娆止不住的往外看,心里又焦急又难受的,让丫头给自己那棉袍子,无奈道“我出去看看。”
越娆制气道“你不用去,让他自生自灭去,居然为了那个女子,就不要娘了,这个家他都不要了。”
童琛拿着褐色的狐狸毛戴在脖子上,见自家妻一脸的别扭,长嘘口气道“你不要这么激动,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越越为什么在京城突然有了妾?其实也不能算妾,没有拜过君父,君母,也没有拜过女君,她算不得妾,今儿我悄悄问越书了,听越书的口气,好像不是咱们想的那么一回事儿,问了孩子之后再说。”
越娆想了想觉得儿子不是那种不要爹娘,没有良心的孩子,觉得有理,也不拦着童琛去,童琛出了门,见门口的越越如同一个雪人似地,跪在门口,来来回回的人都指指点点的看热闹,童琛见没有那个叫青娘的女子,有些疑惑,越越见童琛出来,磕了三个头,童琛叹口气,把自己脖子上的狐狸毛取下来给越越戴上,轻叹道“为了一个女子你何苦呢?”
越越嘴唇发青,浑身打着哆嗦,却咬着牙不言,童琛替越越把身上的学拍了拍道“你到底有什么委屈?倒是说说呀,爹就算不能多忙你,但出谋划策总是有的呀。”
越越低声道“青娘是我的上峰执金吾许慎的庶妹,她是大皇子的人。”说完便一句也不再多言。
童琛和越娆虽说隐约知道越越是通过四皇子,进的北军,但具体什么情况根本不知道,童琛拉着越越道“走,进家再说。”
越越愧疚道“今日让娘失望伤心,我本就不孝,现如今这是我该受的。”说完把脖子上的狐狸毛双手奉上,坚定道“爹爹,把这个拿回去吧,今日我不孝,便天降大雪,以示惩罚,要是我再投机,便更加不孝顺了。”
童琛生气道“你只说跪在这里就是孝顺,要知道,你生病了,你娘和我,还有你的媳妇,日日担心,夜不能寐,这就是孝顺吗?”
越越苦笑道“爹,我身子不错,这些是应该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