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初燕回答。
“那你快点。”
邓明姜没有回去躺着,双手抱臂地守在门外。
如果季初燕还要洗的话,他打算进去把人扛出来。
季初燕可以出事,但不能在和他独处时出事,否则他会有很大的麻烦。
这么想着,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一阵窸窸窣窣后,门被拉开,腰上裹了一条浴巾的季初燕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季初燕也没有把水擦干,连头发都是湿的,不断往下滴水,他脸颊通红,身上的酒气是没了,可显然人还醉着。
邓明姜扯了一条毛巾扔他脑袋上:“把水擦了,等会儿把头发吹干再睡。”
“哦。”季初燕迷迷糊糊地扶住脑袋上的毛巾,说话比之前利索不少,“我还没刷牙。”
“刷吧。”邓明姜说,“我睡觉了。”
“好。”
邓明姜躺回**,听着卫生间那边一会儿响起水声、一会儿响起吹风机呼呼的运作声,磨蹭很久,季初燕总算忙完了。
趿拉拖鞋的脚步声渐近,在邓明姜的床尾停下。
邓明姜只把被子盖了一半,单手枕在脑后,眼睛也不睁一下地说:“很晚了,你也赶紧睡。”
季初燕问:“邓明姜,你睡觉穿什么啊?”
“衣服。”
“我看到了,我是说裤子。”季初燕懊恼地抓着头发,“我裤子打湿了,穿不得了,而且我就一条穿在外面的裤子,没法穿着睡觉。”
“**。”
“啊?”
“我穿的**睡觉。”
“……”季初燕安静了足足半分钟,讪讪地说,“我**也打湿了,怎么办啊?”
这下轮到邓明姜安静了。
能怎么办?
这会儿外面的店都关门了,买新的压根不可能,何况买了不洗,穿着也脏。
眼下只有两个办法,要么穿着湿**睡觉,要么——
“你可以不穿裤子睡觉。”想了想,他补充一句,“我不看。”
“这不是看不看的问题,这是——”
“什么?”
季初燕哽了一下,声音骤低:“来酒店不穿裤子睡觉,感觉好奇怪……”
只有做那种事的人才不穿裤子睡觉吧。
季初燕在心里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