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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的高烧烧得我浑身都疼。
我妈拉着我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终于觉察出不对:“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
她把手贴上我的额头。
有一瞬,我险些以为我又回到了小时候。
爸爸还在世,妈妈对我的爱还没有任何杂质的时候。
身体的高温烧红了我的眼,我贪恋的伸手想和以前一样抱着我妈的腰跟她撒娇,跟她说我好累。
下一秒,一个冰冷的手链就套住了我的手腕。
“你能撑就撑会儿,咱们家的情况比不得从前,不是妈不心疼你,妈也是没办法,等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妈给你炖你以前最喜欢的猪脚汤。”
她低着头把繁琐的首饰一一挂在我身上。
从上妆到打扮,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即将出手的礼物,被无形的丝带缠绕裹挟。
随着最后一件装饰到位,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彻底归为死寂。
被压着,沉入无光的深渊。
我不再挣扎,不再呼痛。
顺应我的思想,成了她手里的提线木偶,在晚上七点半,准时被她拉到宴会门口。
周围都是眼熟的达官显贵,他们看我的视线或打量或戏谑或讥讽。
我妈却跟没察觉一样,拉着我不停的叮嘱。
“现在不是由着你胡闹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和呈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对你的喜欢妈都看在眼里,所以不光是为闻家,就是为你自己的幸福你也得努力,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呈禹原谅你。”
我低着头,指尖都要掐进掌心。
肩膀却忽然被人狠狠一撞。
我勉强稳住身形,下意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