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看走了眼。”
张瑞山心里念叨了一句,看来天子也看走了眼,这种心性,活该被贬为庶民,早早禀告宫中将其赶出京兆府才是。
“大人说的是,学生亦是如此担忧,还有那侯府小公子马存仁,虽说颇有恶名,府中却是受宠,真若是叫世子殿下夺回了商铺,侯府怕是要对京兆府…”
“慢着。”
张瑞山楞了一下:“你刚刚说世子状告的是谁?”
“岚山侯之子马存仁。”
“马家?!”
张瑞山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嘴角突然上扬一拍大腿:“果然是老夫好贤侄,看,看看看,老夫说什么了,就说齐贤侄一心为民乃是我大康国之栋梁,哈哈哈哈哈。”
段平傻眼了,满面懵逼:“大人您…您也吃酒了?”
张瑞山兴冲冲的叫道:“愣着作甚,老夫好贤侄初入官场许多规矩不懂,还不快去为他书写状纸捏造罪…搜罗罪证,定要将此案办成铁案,也定要为老夫的好贤侄讨个公道,那侯府的小公子,绝不可股息!”
说到这,张瑞山恶狠狠的叫道:“侯府欺人太甚,趁着世子吃醉了酒占了这么如此大的便宜,还好贤侄今日醒了酒,若不然岂不是叫他欺压良善逍遥法外!”
段平一脸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还不快去。”
“大人,您刚刚不是…”
“刚刚什么刚刚,去就是了。”
满腹疑窦的段平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躬身施礼倒退了出去,左脸写着困惑,右脸写着迷茫。
待段平走远了,张瑞山满面后怕之色,自言自语道:“险些行差踏错,还好老夫智慧无双,哈哈哈。”
只能说是巧了,太巧了。
昨天抱刀司的统领来过,告知了张瑞山当今天子想要找那些前朝勋贵的麻烦。
然而岚山侯府的这个“侯爵”,正好是前朝封的。
那么以张瑞山的角度来看,齐烨今天击鼓鸣冤状告侯府小公子,不正是“顺应圣意”吗。
想了想,张瑞山又有点困惑了。
朝廷根本不知道天子要收拾勋贵,可齐烨却知道了,这就是说,宫中也有人通知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