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有学生论坛,日活跃几千人,之前有人搞了个校草校花排名,在傅宴停没来之前,白桃凭着这张脸当了一学期的校草。
白桃从小就招女孩子喜欢,桃花运不断,幼儿园的时候就有人追,上了高中,天天跟二中那群人把名声给混臭了。傅宴停转来之后,一个成绩好的长得好看的学霸,肯定比虽然长得好看但成绩差的学渣受欢迎,因此白桃痛失校草宝座,要不是还有张漂亮脸蛋,早就被踢出校草排名榜了。
张帆拍了拍前桌的李大雷:“哎,大雷,刚才有女生到白桃的座位上来吗?”
李大雷正玩着吃鸡游戏,被他拍得手一抖,从房子上摔下来只剩半条血:“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我哪记得住,要不给您查个监控?”
白桃的座位靠后门,每天从他座位上路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李大雷调侃道:“这药挺贵吧,小姑娘挺舍得啊,还细心。”连棉签都准备了。
白桃他们刚才从食堂绕了圈也去了医务室,但医生说最后一支晒伤膏被一个男生买走了,就比他们早了那么几分钟。
白桃挠挠头,有点儿疑惑,谁给他的呀?
“送都送了,别浪费人家的一片心意。”张帆拧开那支药膏,拍了下白桃,“你够不着,我给你涂。”
“好。”
白桃拉下衣领,脑袋埋得低低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白桃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学霸,你……”
郑博文有道题想请教,可一抬头就发觉身边的人有些低气压。
傅宴停目光有点压抑,也可以说渗人。
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郑博文提醒道:“你的笔漏墨了。”
傅宴停以前没用过这种杂牌钢笔,笔尖脆弱,稍微用力就会歪,还漏墨,很劣质。
窜去小卖部的大部分同学都回来了,耳畔更加哄闹,潮水一般冲刷着他一团乱麻的思绪。
他不知道自己分明是去四楼找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拐弯去了医务室。
或许是看见那封被塞到年级主任抽屉里匿名信,和那张被他吃进肚子里的小纸条是一样的字迹,又或许是操场上,少年毫无保留的信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帆布鞋已经深一脚浅一脚踩进了泥泞里。
张帆涂得仔细,涂完后把衣服给白桃拉起来,叮嘱道:“别挠了啊,才涂完药。”
白桃乖乖点头:“嗯嗯!这个药涂上之后好凉快。”
他笑着说话的样子很阳光,眼眸清澈明亮,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却总让人觉得他要比其他人都小上几岁,很小孩子气。
傅宴停蹙起的眉心又松开,发现手里的钢笔尖不知何时已经刺透了两张作业纸,墨水晕成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跟他扑通乱跳的心脏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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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齐麟他们就在计划白桃的生日party,还是按照原计划定在了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