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秋的傍晚,夕阳欲西沉,皎月未爬高,路边两旁梧桐树的枯黄叶子随风飘落在沥青路面,像迷失的蝴蝶无以为家,最后浸在车来人往的低洼处。
“晓姐,这几天我的对接工作很忙,应该没时间去看荷姨和嘉言。”舒卷边嘱咐着护工阿姨,边四处搜寻着路边的车辆,然后眼前一亮,招手示意对面网约车司机开过来。
半小时的车程,开始的路程畅通无阻,直到市区主干道,又碰巧是周五晚上,简直是满目红尾灯,耳盈刺笛声。
“a城的路真是年年修年年堵啊,老百姓纳税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司机看着这开在市区主干道上的车展,气得用本地方言数落。
听着熟悉的口音,舒卷近来郁闷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无奈出声安抚司机:“师傅,我不是很赶,注意安全哦。”
温柔的女声似涓涓细流打动人心,“好咧,等会上高架桥就不堵了。”难得碰到这么客气的乘客,司机大叔顺手点开了广播:
“想不起怎么会病到不分好歹连受苦都甜美
我每日捱着不睬不理
但却捱不死又去痴缠你
难道终此一生都要这么不可争一口气”
女歌手正嘶哑地唱着粤语歌,舒卷按下车窗透气,看着车外两侧的高楼大厦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渐欲迷人眼的灯光下,无数步履匆匆的人来来往往。
在这物是人非的几年里,a城仍霸占着国内经济发展领头羊的位置,无数年轻人前赴后继地奔往这里打拼。
“姑娘,煜明酒店到了,我在这里停车了。”司机大叔的声音让舒卷从尘封中的记忆脱离。
“好的,谢谢。”舒卷向司机道谢后踩着恨天高从容地走向酒店大堂。
穿过小桥流水的独特风景,走到指定的包间,舒卷保持着标准笑容,轻轻敲门。
这时,里边的人打开了门,舒卷向上的嘴角瞬间僵住。
那首在车上放的,自己在离开a城前循环了无数次的粤语歌,被刻在心底的结尾的歌词再度涌入脑海里:
若我不懂憎你如何离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