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忍得很辛苦,低头询问时,脖颈的青筋也鲜明映入眼睛,他问,“哪里?”
“……”
白水心答不上来。
完全被填满的感觉令人无法忍受。做爱是这样的感觉吗?追逐快感的本能在身体里清晰苏醒,仿佛随时都会被推到性高潮的边缘。她不知所措。
肖则礼似乎解读出她的不安。
他摸着她额头上的湿汗,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告白,在身体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混为一谈。
“我经常想你……在这张床上。”
他说。
她果然忘记了紧张,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
“都、都是在做这种事情吗?”
“有时候是。”
事实上,最近才是。
更多时候,他其实只是单纯在想明天要不要跟她说话,也许会得到短暂的回应,稍微开心一下,第二天又在她的眼睛里看见陌生的警惕,陷入更加失落的心情。
回忆起来,矛盾的情感历历在目,却又好像隔了很久远的时间。
“你很会折磨人……”克制着欲望已经濒临极限,肖则礼的声音低的不太自然,显出几分危险性,“你自己也知道吧?”
“才没、”
“没关系。”他打断了她的否认。
他俯身压下来,声音、呼吸、嘴唇都贴近到令彼此觉得滞重的距离,那是一个压着血管的吻,或是一种妥协的承认。
“我想离你更近……”
少年的神色异常的认真,那是一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脆弱感,却有十足占有姿态的侵犯。他没有任何事前预警将粗长的阴茎完全捅进去,不留任何余地的,硕大的龟头抵到可以达到的,最深的地方。
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