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茜僵硬地回头,看见肖则礼抱着书站在被窗纱浮动的阳光里,一派坦然的姿态。好像他根本没有在偷听她们说话。
什么神出鬼没的家伙?
郑小茜觉得最近好闺蜜身边的男性生物都很吓人,但让她来评价,绝对是眼前这个最恐怖。
比如说她一个普通的娱乐圈新人拥有全公司最多的通告和声乐舞蹈课程,累的快死了才打听到是有人特地吩咐,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学校,没跟白水心说上两句话这家伙又阴魂不散……他也太小心眼了吧!
不过很显然她的事业掐在对方手里,郑小茜讪讪收回手——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差点要被神经病的目光切断,抓起手机一溜烟跑路。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走出教室前还听见白水心弱弱的有点迷糊的问,“你怎么来了?”
肖则礼的理由冠冕堂皇,“美术课要换教室,我来通知你。”
郑小茜忍不住疯狂腹诽,你没有手机吗你这万恶的特权阶级!
结果她闺蜜居然被这假得要死的理由说服了,郑小茜很难过,她觉得天真善良单纯的白水心太可怜了,居然被神经病盯上。
只剩下两个人的空教室出奇的安静,肖则礼走到白水心面前,手指按上女生被掐红的脸,轻轻地摸了两下。
“你们在聊什么?”他问。
白水心眨了眨眼睛,发问的表情甚至有些迷茫,“你不是、听到了吗?”
“……”
她的脸颊在指腹下面越揉越红,透出吹弹可破的脆弱感,让人很难下手再掐一下。肖则礼忍住了。他倒是想说他也是有底线的——首先就是不可以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不能在他面前回别人的信息,手机里的联系方式也最好全部删掉。
但那很幼稚。
他抿了抿唇,最后说的是,“……你提到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太清白。”
“什么啊?……哦。”
白水心歪了一下脑袋,慢吞吞地反驳,“那你是全校最不清白的人。”她小声说话的模样,总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分,“每天都有人盯着你看,到处讲你的事情,我一句话都没说。”
肖则礼:“……”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他皱眉,“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白水心甚至还有事例,“早上我都看见学妹在校门口给你递情书了。”
肖则礼飞快道,“我没接。”
“抽屉里也有很多。”
“我不知道……”他停了一下,可能也觉得这说不过去,换了个说辞,“我没拆过。我没对她们……”
“你对每个人都很好啊。”
肖则礼:“……”
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