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擦拭裴家列祖列宗的灵牌,每日替老夫人在灵堂跪上一个时辰,为裴家已故亡灵诵经祈福。
老夫人腿脚不方便,我每日还要去给她捏腿,直至手累得抽筋才可以停下歇息片刻。
这些事情原本可以交由丫鬟来做,可老夫人却指定必须由我来做。
每日傍晚,我还要替老夫人擦拭身子,忍受那令人作呕的药味。
若是有一丝偷懒和怠慢,妯娌们便会联合起来打压我。
我爹爹曾是裴景驰爹爹的部下,我十二岁那年,爹爹为了保护裴老将军去世了。
爹爹将我托付给裴老将军,裴老将军定下了我和裴景驰的婚约。
裴家主母对这门亲事并不赞同,她觉得我爹爹保护将领去世,是他的职责和荣幸。
她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儿子。
所以我进门后,她处处刁难我。
这种日子我过腻了,不想再过。
我后悔当初的选择,人不怕走错路,怕的是没有重新选择的勇气。
裴景驰不愿意休我,那我就想办法让他不得不休我。
裴景驰回京前一晚,我独自去了南风馆。
南风馆是女人找乐子的地方。
刚走进南风馆,我便感应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自我从边塞回来后,就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我以为是老夫人派来盯梢我的眼线。
如此甚好。
只要老夫人知道我去了南风馆,一定会大发雷霆。
到时候,就算裴景驰不愿意休妻,老夫人也会逼他休了我。
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法子了。
我向小二要了间上好的包房,拿出一锭金子,吩咐道:「来一桌好酒好菜,外加一个男人。」
小二看着眼前的金子,笑得合不拢嘴:「姑娘,这些金子,别说一个男人了,两三个也是够的。」
我红了脸颊:「一个就够了,要你们这里最英俊的。」